明天開庭，我知道你會加班。”
寧稚笑：“你挺了解我。”
蕭讓笑著攬上她的肩膀，朝電梯間走：“走！先去吃飯！”
還是什剎海那家四合院私房菜，還是那個包廂，還是四菜一湯的家常菜。
寧稚說起趙學峰欠錢的事情，再次叮囑蕭讓：“你趕緊找個時間跟他談談，再不還錢，起訴可難看了。”
蕭讓心事重重地喝著湯，點點頭：“好。”
見寧稚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湯匙，用紙巾摁了摁唇角。
“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寧稚查閱微信訊息，隨口“嗯”了一聲：“什麼事兒？”
蕭讓嚥了咽嗓子：“我和趙鑫悅，在英國留學時就認識了。”
寧稚滑動手機的手指一頓，看向蕭讓：“你們之前認識？”
“是。”
寧稚猛然間想起下午李霄的提醒，還有趙鑫悅在蕭讓辦公室說的那一番話，回過神來。
趙鑫悅為什麼要質問他女朋友的事？
等等……
女朋友？手下的律師？
資訊太多，寧稚一時間沒轉過彎來。
她錯愕地看著蕭讓：“你和趙鑫悅到底是什麼情況？還有什麼女朋友是手下的律師？”
“趙鑫悅……”蕭讓艱難開口，“我和她有過一段為期一個月的戀情。”
寧稚大駭，渾身的血液往腦門湧，臉漲得通紅，呼吸也急促起來。
有一團火在胸腔裡燒著，燒得她理智不清。
她霍然起身，抖著嗓子問：“什麼時候……你們什麼時候談的？”
“畢業回國前兩個月，在同鄉會上認識，同學撮合的。”
“到什麼程度了？”寧稚激動，“你們談到什麼程度了？”
蕭讓不想回憶任何與趙鑫悅有關的事情，但他知道今天不交代清楚，和寧稚就更難複合，只能硬著頭皮回想。
他像在講別人的故事那般，毫無情緒，只有陳述。
“留學生這個群體，同鄉的身份，很容易去促成兩個互有好感的男女成為情侶。我當初選擇趙鑫悅也是這個原因。她是河北人，我是北京人，又都是法學生，當時的我認為我們算合適。”
寧稚的思路沒被他繞開，她死守最關鍵的問題，再次問道：“你們談到什麼程度了？”
“當時臨近畢業，我一邊準備FinalYearProject，一邊準備著回國的事情，和北京幾大律所接觸，沒什麼時間陪她，偶爾一起吃飯。”
“沒什麼時間陪她”，這句話，叫寧稚難過。
她強忍情緒，問：“你們為什麼分手？”
“她想留在英國，我想回國，沒談攏。”
“你們……你們發生過關係嗎？”寧稚心碎地問，聲音抖得厲害。
蕭讓去拉她的手，艱難開口：“沒有，我沒有碰過她。”
寧稚不信，痛苦地搖頭。
蕭讓起身，抱住她：“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寧稚推他，低吼：“我不信！我們才確定關係沒幾天，你就親了我，我不信在那一個月的時間裡，你沒碰過她！”
蕭讓緊緊抱著她，解釋道：“我親你，是因為在那之前，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我不信！”寧稚用力推開他，拿起包，轉身就走。
蕭讓追出去，拉扯中，他把寧稚塞進副駕。
一路上，寧稚一句不說，蕭讓邊開車邊解釋，見她還是不為所動，也是沒了辦法。
他預估錯誤。
寧稚根本不能接受他和趙鑫悅有過關係，即便這段關係並未留下什麼痕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