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驚訝地發現,自己與蕭讓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變……融洽了?

這般一想,她有些不自在,一側手臂動了動,人也往旁退了一步,與蕭讓拉開距離。

蕭讓笑笑,沒說什麼。

倆人進了包間,蕭讓把選單遞給寧稚:“看看吃什麼。”

寧稚點了粥、炒時蔬和清炒黃牛肉等家常菜。

蕭讓加了一份清蒸魚、一份湯。

外頭秋風呼嘯,倆人在溫暖的廂房裡,坐在圓桌邊,吃著簡簡單單的家常菜。

這種寧靜和溫馨,很治癒,寧稚很喜歡,情緒舒緩不少。

蕭讓單手拿碗,喝幾口粥,碗放到桌上,笑道:“這個包間,是用西廂房改的。清代的時候,它的主人應該是一對年輕的夫妻,他們每天晚上用晚膳,應當也是像咱們現在這樣,兩個人,四菜一湯。”

寧稚笑:“人家是夫妻,咱倆是死對頭。”

“冤家是吧?”

“差不多吧。”

“要不怎麼說夫妻是冤家呢?也沒錯。”

寧稚無語。

她吃得差不多了,打量包間環境。

看到屏風上的君子蘭,想起了姥姥。

君子蘭是姥姥最喜歡的花,她國慶假期去廟裡,為姥姥帶上了一束君子蘭,放在供桌前。

寧稚突然想起為姥姥連擺十年供桌的蕭讓。

“你去廟裡看過我姥姥,對嗎?”

蕭讓正咀嚼食物,聞言頓了下:“是的。”

“我知道你讓寺廟為我姥姥擺了桌,讓姥姥在那邊也能過節,我代姥姥謝謝你。”

“一點心意,不用謝。”蕭讓頓了頓,“阿姨知道嗎?”

他想問林淑婉會不會反感他這麼做,寧稚明白,說:“知道。她讓我不要因為當年的事怪你。”

蕭讓彎唇,內心欣喜。

寧稚看他那樣就好笑,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你在暗爽什麼?”

蕭讓笑而不語,忽然起身,走到寧稚身邊坐下,將她抱進懷裡。

他手機在震,寧稚掙扎:“你手機響了。”

蕭讓抱緊了她,吻她的耳廓,嗓音沙啞道:“不用管它。”

吻順著她的耳朵來到臉頰,在唇角繾綣地流連片刻,蕭讓問:“既然阿姨已經不怪我了,咱倆是不是可以和好?”

和好?

寧稚想起回國後倆人唯一一次一起過夜,當晚她就夢見了姥姥。

想起夢裡撕心裂肺的痛,她怕了,用力推開蕭讓:“你不要逼我。”

手機還震著,螢幕上閃爍著趙鑫悅的名字。

寧稚臉色不好,提醒道:“你手機一直在震。”

蕭讓看了她一會兒,站起身,回位置拿起手機看了眼,立刻按了拒接。

寧稚問:“誰的電話?怎麼不接?”

蕭讓反蓋手機螢幕:“騷擾電話。”

寧稚起身:“走吧,我想回去了。”

“好。”

回去的路上,倆人都沒再說話,氣氛有淡淡的憂傷。

寧稚抱著雙臂,迷惘地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

她很清楚自己還喜歡蕭讓,可她不敢跟蕭讓和好,她怕姥姥怪自己。

想起姥姥的死,寧稚眼眶通紅,喉頭哽得難受,唇角向下耷拉著。

車子在樓棟下停下來,她不等蕭讓說話,開啟副駕車門,快步衝進樓棟,一口氣爬上三樓。

進了家門,在客廳看電視的羅薇薇看過來,見她眼眶紅紅,問:“怎麼了這是?”

寧稚搖頭,換了拖鞋就回房間,反鎖上房門。

門外,蕭讓和羅薇薇的對話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