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按你說的,彩禮是對女性婚育的保障,但這個案子,女方扣留一半的彩禮後,並未與男方走入婚姻,按理說,她應該在退婚後,把扣留的彩禮還給男方。”

寧稚說:“這也是案子爭議點之一。女方扣留的一半彩禮,他們認為是對女方名譽的補償金,這筆錢,經過雙方協商之後留下,當然協商過程中,男方未必是心甘情願的,但這不應該成為他殺人的理由。他不滿女方扣留一半彩禮當做賠償金,應當對女方提起訴訟,由法律來幫他要回這筆錢,而非把這筆錢當做強姦女方、殺害女方一家的理由。”

提問的教授讚賞地看著寧稚:“所以這就是法律存在的意義。”

有人說道:“誒我家最近正好遇到一個事兒,關於這個遺產繼承的,楊教授的閨女能幫我出出主意麼?”

寧稚看向對方:“當然可以啦,您請說。”

“我母親生前留下一套小房子……”

午餐變成了法律諮詢,寧稚邊吃邊為大家提供法律建議。

快結束午餐,楊禮文引導她和師大的各位教授握手,她從包裡摸出名片,雙手遞給各位教授,讓大家以後有事兒儘管上君天找她。

大家回房間收拾了行李準備打道回府。

林恆趕來。

他一臉風塵僕僕,身上還穿著昨天那套運動服,一看就是忙得連澡都沒來得及洗。

就這樣,還要來回三小時接她。

寧稚有點心疼,問:“家裡老人還好嗎?”

林恆說:“沒事兒,本來就有基礎病,昨天下午突然說頭暈得厲害,我們都怕會腦梗,就趕緊送醫院了。留觀了一晚上,醫生說沒事兒了。”

寧稚點點頭:“沒事就好。其實你不用來接我,我坐楊叔的車回去也一樣的。”

林恆憨笑:“我是想約你晚上一起吃飯。”

寧稚勉強笑笑:“好啊,你這兩天辛苦了,我請你。”

林恆把她的行李袋放進後排座位,拉開副駕車門:“寧律師請上車。”

寧稚笑著走過去:“謝謝林教授。”

正要上車,忽然一輛白色賓士SUV開了過來。

戴著墨鏡的蕭讓下車,朝她走來。

林恆眼明手快地將她護到身後,直面蕭讓:“你幹什麼?”

蕭讓看向寧稚:“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