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分有進步,寧稚很高興。
她們順道回邯鄲住了一天,週日下午才返回北京。
剛上高鐵,張晗就接到了陳鈞的電話。
電話跟案情有關,她把一側耳機給寧稚。
“羅薇薇所用的電子產品,我們都進行了資料提取,包括她住處的網路歷史傳輸資料,均未發現可疑網站的瀏覽記錄。”
寧稚和張晗互望一眼,倆人都神色凝重。
電話那頭,陳鈞繼續說道:“我們排查所有與李文康有資金往來的人員的網路瀏覽記錄,發現一個叫王勁龍的社會青年,有過翻牆瀏覽境外網站、在境外網站進行支付的行為,他供述,在去年十一月初,曾幫李文康從境外網站購買一種叫做‘迷情水’的藥品。”
寧稚鬆一口氣。
張晗說:“這可以證明李文康曾經非法持有違禁藥品,但沒辦法證明他對我使用了。”
陳鈞說:“是的。我們還在調查,有訊息我會打電話給你。”
張晗點點頭:“好的,您辛苦了。”
她心事重重地掛上電話。
寧稚認為李文康做得滴水不漏,在他能控制的範圍內,他都做到了不留痕跡。
如果不是那天停在一樓鐵門邊的車開著行車記錄儀,拍到他把張晗帶出小區,他們可能很難在那麼快的時間找到張晗。
十年前,李文康在黑夜裡把張晗拖進偏僻小巷欲行不軌,當時還帶了刀,這是準備張晗反抗激烈就把她刀了,還是準備奸完殺害,沒人知道。
十年後,他出獄了,行為升級,一切都經過部署,反偵察意識極強。
這樣的人,即便這次判他個十幾二十年的,將來出獄後,一定還會做出更升級的傷害。
想到這些,寧稚不寒而慄。
也許,張晗也是因為想到這些,之前才那麼絕望的吧。
……
回到北京,寧稚和張晗一起吃完晚飯,上樓找蕭讓。
蕭讓食髓知味,想做,但她下身還覺得不適,便拒絕了他。
倆人相擁著靠在沙發上說話。
寧稚提起下午陳鈞電話裡說的事兒,蕭讓說:“那個迷情水應該有包裝,找到包裝,在上頭提取到他的指紋,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令法官相信他在案發當天對被害人使用過。”
寧稚嘆氣:“警察隔天就把那房子翻了一遍,要是有這種東西,警察肯定早就帶走了。”
“大機率是帶到別的地方處理了,即便在案發現場丟棄,肯定也隨著垃圾一起丟了。”
“是的,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早填埋到垃圾處理場了。”
寧稚轉而說起對李文康再次出獄的擔憂:“這個人肯定是變態了,我很怕他二次出獄後,再度整容換名字,捲土重來傷害晗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