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君天,那就先掛君天的名頭唄。”

“說說今天的庭審過程。”

寧稚就把今天的庭審過程轉述給蕭讓聽。

“我一提起《人格權侵害禁令》,對方律師都驚呆了,全程一直強調被告是無精症患者,沒有生育能力,根本一點應對的對策都沒有。被告全程黑臉,畢竟也是,誰願意讓全世界知道自己不能生呢。”

蕭讓靜靜聽完,笑說:“這個策略果然無懈可擊。”

倆人回到家,簡單吃了點晚餐,寧稚到樓下看張晗。

張家父母在北京住得很習慣,張晗在他們的照顧之下,臉色越發紅潤。

張晗拉著寧稚到房裡說話。

“卓宇行要我跟他一起去美國,我讀書,他工作。”

寧稚驚道:“什麼時候的事啊?”

“就前幾天。他來了家裡一趟,直接跟我爸媽說了。”

“啊?那叔叔阿姨同意嗎?”

“他們不是很同意,說我想讀書,在北京就行,為什麼要去美國那麼遠。”

寧稚點點頭:“也是,畢竟他們不知道後來的事情。那你呢?你怎麼想?”

張晗低下頭:“我也不想去。去了美國,我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只有他,而他也要忙工作,我怕我會抑鬱。”

寧稚想了想,說:“我聽蕭讓提過一嘴,卓宇行擔心李文康過不了十年八年的就被放出來,所以很早就有帶你去國外的想法。”

張晗嘆氣:“但這算什麼呢?我和他這是朋友,他將來終究要結婚生子,帶著我這麼一個‘朋友’,叫什麼事兒呢?”

寧稚看著她,問:“他跟蕭讓說,說自己還是喜歡你。你真的不考慮接受他嗎?”

張晗搖頭:“目前沒那個想法,我只想保持簡單的生活。”

“我和蕭讓都認為他著急了些。”寧稚拍拍她的手背,“沒事兒,我讓蕭讓跟他說,你不用有負擔,怎麼開心怎麼來。”

寧稚坐了會兒,回樓上,一回去就跟蕭讓說了這事兒,蕭讓答應勸卓宇行。

翌日,寧稚一上班就開始工作,連慢慢品嚐咖啡的時間都沒了。

昨天下午來的幾個案子,她得好好篩一篩,有些沒有起訴必要的,她會實話告訴當事人,勸她們不要浪費錢。

快中午的時候,程儒言被主任叫走,去了樓上,再下來,黑著一張臉,指著寧稚說:“你給我進來!”

寧稚趕緊停下手頭的活兒,跟著他進辦公室。

門被程儒言用力摔上,他走到落地窗前,雙手叉腰,俯瞰腳下CBD的半晌,轉過身,大聲問寧稚:“你勸當事人結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