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下車,稍稍整理裙襬,挽著蕭讓的手臂,一起朝衚衕前方一棟四合院走去。

“晗晗出事那晚上,我和卓宇行來過你家。”

蕭讓當時住院養傷,不知道這件事,但稍稍一想,也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等案子結束,張晗回單位,可能要面臨一些調整,到時候有什麼需要爺爺幫忙調解的,儘管和我說。”

寧稚嘆氣:“所以你也認為晗晗之後很難再當檢察官了是吧?”

“這個事情,我和爺爺探討過,老人家也覺得機會不大了。”

檢察官是國家公訴人,代表國家和檢察院公訴犯罪嫌疑人,這個崗位,對檢察官的精神狀況具有極高的要求。

張晗遭此重創,不僅單位的領導知情,就診記錄也留下了痕跡,很難再回去當檢察官了。

寧稚覺得很難過。

蕭讓見她眉頭緊鎖,說:“張晗的案子已經移交檢察院,很快就會開庭,案子一旦結束,她也即將展開的新的人生,不管還能不能繼續擔任檢察官,這都是嶄新的、充滿希望的人生。”

寧稚點點頭:“實在不行,就出來當律師。我和她一起成立一間女性律所,我早就有開女性律所的想法了!”

蕭讓笑:“那以後我要喊你寧主任了。”

“寧主任到時候重金挖你擔任我們律所的頭牌,蕭律師願不願意啊?”

蕭讓把耳朵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本頭牌想看看寧主任今晚的表現再決定……”

“討厭……”

“下面還疼嗎?”

“疼是不疼,就是還有點陰影……”

“晚上我輕一點……”

“我不信……上次你也說輕一點,接過呢?”

“這次是真的……”

說話間,倆人穿過垂花門,寧稚抬手捂住蕭讓的嘴,不讓他往下說。

他趁勢吻了她的手心。

“爸媽,讓兒和寧律師來了!”晏蓉清亮的聲音傳來。

寧稚一個緊張,抓下蕭讓的手,看了過去。

晏蓉一身藏藍色香奈兒套裙,和穿著西褲、襯衫、羊毛開衫的蕭暉從正房臺階下來,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