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她對自己沒穿褲子的反應竟然是“這有什麼關係呢”,寧稚就心痛。
她轉而問:“我們明天想帶她回一趟老家,也是要繼續服藥對吧?”
“是的,老師說,這位病人的服藥療程至少是一個月。”
寧稚點點頭:“那也沒辦法了。”
翌日,卓宇行開車帶寧稚和張晗回邯鄲。
張晗一路昏睡,路過她當年出事的路口,卓宇行失神道:“就是在那個路口。”
寧稚正在用筆記本處理工作,聞言抬起頭:“什麼?”
“十年前,就是在那個路口,郝星宇準備侵犯張晗,我路過聽見張晗的呼救,用路邊的木頭棍子打了郝星宇,他拿刀把我給捅了。當時張晗身上的校服被他撕碎了,她見我倒下去,衝到馬路中央攔車找人救我。”
寧稚落眸看向昏睡中的張晗,心疼道:“衝到馬路中央很危險的,要麼被車撞,要麼因為衣服被撕碎了而引起其他人的壞心思。”
卓宇行點點頭:“是的,所以在我家人以擔心我被報復為由,拒絕了我的出庭作證後,我自己找上鄭警官要求出庭作證,因為我始終記得,她衣衫不整地衝出巷子,找人救我的一幕,我認為我也需要對這個可憐的女孩報一次恩。”
寧稚蓋上膝上型電腦,深吸一口氣:“所以你一直記著晗晗,去年十月份,我帶她一起出席你的飯局,你一眼就認出她了,對嗎?”
“是認出來了,但不是十分確定,畢竟當年只見過她的照片,且十年沒有再見過面,我也不是十分確定,所以那天晚上,我找到機會,就問張晗的老家和年齡。都對上了,但我還是不敢確定,所以我去了邯鄲市局一趟,找了鄭警官,再次看到了張晗的照片,才敢確定。”
“那之後呢?”
“之後,我讓蕭讓幫我打聽她出庭的日程表,看她出庭,是我唯一能接近她的方式。”
寧稚回想幾秒,說:“蕭讓沒有問我要過啊。”
卓宇行笑了下:“他拒絕我了,好像是那時候你們關係不好還是什麼原因,總之他不肯幫我要張晗的出庭時間表,後來我廢了好一番功夫才讓人幫我要到。”
寧稚笑:“那你還是蠻有毅力的哈。不過你看晗晗出庭,是要做什麼?”
“也沒想做什麼,就是這是當時我唯一可以見到她的機會。當時並沒有一個具體的原因驅動我去做這件事,只有一個模糊的想法——就是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