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年輕人表白什麼的就上那公車,從第一站坐到終點站,寓意一路到白頭。我也是道聽途說,不保真。”
卓宇行看向開遠的公車,沒說什麼。
這時,張晗忽然說道:“回去吧。”
寧稚說:“晚上不是要在外面吃飯麼?我都跟叔叔阿姨說好啦,他們可能也沒準備晚餐。”
卓宇行說:“就在外頭吃吧,叔叔阿姨中午已經忙活一頓了,晚上沒必要讓老人再辛苦了。咱們擱外頭簡單吃點就行。”
說著看向張晗:“晗晗你想吃什麼?”
張晗細聲:“都可以。”
寧稚說:“也別走遠了,就上晗晗家附近的火鍋店吃火鍋吧。天兒冷,吃點火鍋暖呼。”
卓宇行點點頭:“可以,咱們走吧。”
三個人上了車,很快來到家附近的火鍋店。
火鍋店裡熱火朝天,他們等了一會兒才等到號。
熱烈的煙火氣、滾燙的鍋底、新鮮的食材——這樣的環境讓人忘卻了不快。
蕭讓和張晗接連出事,寧稚和卓宇行連續緊繃了大半月,難得放鬆,都喝了酒。
微醺狀態,話越發多。
卓宇行:“所以你和蕭讓現在算是和好了?”
寧稚:“嗯,自從他為了擋了那一刀子,我就告訴自己,再也不能放棄他。”
卓宇行笑道:“好好好!早該這樣了!不說別的,就衝你去美國那三年,他為你守身如玉,你就該和他和好。不就是幫你父母打過官司麼?多大點事兒啊!沒有蕭讓,你父母也得離婚……”
寧稚搖了搖食指:“nonono!我和他分手,最大的原因不是他打我媽的離婚官司,而是他早就知道我是那個案子的當事人的女兒,卻不對我坦白,就在那兒死死捂著!”
卓宇行說:“他也是在乎你,怕你知道後生氣啊。”
“哦,那他這樣很可怕啊。我會忍不住想——他是不是還有其他事瞞著我,他以後碰到事是不是會習慣性瞞著我……”
卓宇行笑:“你們女人就是愛亂想,這不壓根沒別的事兒麼?你就想著人家以後會不會在別的事情上瞞著你。”
寧稚反問:“什麼叫‘我們女人就是愛亂想’,你這是在搞性別對立嗎?我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挺大男子主義的啊。”
卓宇行一噎,看一眼張晗,抿了抿唇,沒敢多言。
寧稚扔掉手中的牛排骨,抽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也沒繼續往下說。
她雖然喝了酒,但她很清醒,卓宇行這個人,終究不可能出現她期待的超脫。
他和張晗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