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聊案子中接近尾聲。
寧稚去洗手間。
蕭讓不辨喜怒地看著曾子君:“我和寧稚會複合。”
他在警告曾子君,不要瞎摻和。
曾子君臉一白,內心還有對蕭讓的畏懼,卻勇敢道:“我和寧稚目前是朋友,但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性。”
蕭讓冷笑:“是麼?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其他什麼可能性。”
寧稚推開廂房門走進來:“我好了,走吧。”
倆人默契地結束話題。
一行人走出四合院,寧稚對蕭讓說:“我坐子君的車回家,我有事兒跟他說。”
蕭讓臉色微變,沒說什麼。
寧稚轉身上了曾子君的車。
曾子君看了蕭讓一眼,唇角有隱約笑意。
車子往地壇公園開。
曾子君問:“你要和我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晚上帶了蕭讓過來,事先沒跟你說,想跟你道歉。”
“這沒什麼,不必道歉。”
“但是我看得出他在,你有點拘謹。”
曾子君笑了下,大大方方道:“是有點。雖然離開了金誠一年多,但服從的習慣還在。”
倆人把蕭讓吐槽了一頓。
曾子君問:“最近除了小艾同學的案子,還做什麼案子?”
“有個電瓶車事故法援案件,下週二第一次開庭。”說起喻靜的案子,寧稚頭痛,“我本來都準備好了,預計兩場庭審就能結案,但程律突然要求我引導當事人到國外進行整形治療,提高標的,並把這部分拎出來做第二次訴訟。”
曾子君側過臉看她一眼:“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對啊。兩個案子,我估計至少得拉扯半年。當事人現在因為下半張臉毀容,很期待趕緊結案,拿到賠償金進行修復,儘快恢復正常生活,而我們卻要讓她再等上半年。”
曾子君嘆氣:“每個合夥人的風格不一樣。程律打官司是很有一手,很會拉扯,滴水不漏,但也有缺點,磨蹭、浪費自己的時間、也浪費當事人的時間。”
寧稚笑:“可不是嗎?蕭讓是快準狠,和程儒言相反。”
“但電瓶車這個案子,你真的要按他說的去辦嗎?”
寧稚咬唇搖頭:“不,我還是按照一開始的策略。我不想為了一點業績,耽誤了當事人,也搞臭自己的名聲。”
曾子君笑:“很好!這才是我認識的寧稚!”
然而事態的進展,並沒朝寧稚希望的去發展。
翌日早會,程儒言過案子的時候,想起來喻靜案週二開庭,問寧稚:“喻靜案,第二版訴訟策略做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