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稚嚥了咽嗓子,把話筒拉到身前:“審判長,我方沒有問題。”
審判長:“證人退庭。”
公訴人:“審判長,我方申請傳喚下一位證人出庭作證。”
審判長:“同意。”
下一位證人在證人席入座,是本案的主辦法醫。
公訴人:“證人,請你告訴法庭,本案的被害人是怎麼死亡的?”
證人:“被害人的死因為頸動脈被利器切斷,導致大出血,最後死亡。”
公訴人:“能從被害人頸動脈的傷口推測被害人是在什麼情況下被殺死的嗎?比如說,雙方肢體衝突中被誤劃到頸動脈,或者被菜刀直接砍中?”
證人:“被害人頸動脈上的傷口平整,受力均勻,更符合被兇器垂直砍中的情況。且受害人死亡時,身上沒有掙扎的痕跡,推測為熟睡中被殺害。”
公訴人:“由此可見,被告人一開始就向警方提供了虛假的口供,故意隱瞞自己謀殺熟睡中的丈夫,試圖以誤殺來逃避懲罰。案發當晚12點多,被害人早已停止了對被告人的家暴,被告人在經過兩個小時的謀劃後,謀殺了被害人!”
審判長:“辯護人,還有沒有問題?”
寧稚:“回審判長,我方申請傳喚證人出庭作證。”
審判長:“同意。”
馬遠車在廢品回收站的同事在證人席入座。
寧稚:“證人,請你介紹一下你自己。”
證人:“我叫孫發財,和馬遠車一起在房山回收站工作,平時也一起喝喝小酒什麼的。”
寧稚:“你和馬遠車認識多少年了,關係如何?”
證人:“我和老馬認識十幾年了,關係挺好的,平時都會互相說說家裡的事兒。”
寧稚:“馬遠車如何跟你形容本案的被告人許小屏?”
證人:“老馬看不上許小屏,說如果不是自己家窮,四十多歲還討不到老婆,才不會娶一個殘疾人,說一旦許小屏生下兒子,就要把她趕出去。”
寧稚:“馬遠車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對許小屏使用過家庭暴力?”
證人:“有的,他經常打許小屏,一有不順心的就打她。許小屏有時候撿了廢品來回收站賣,我們經常看見她臉上有傷,她的原本頭髮很多很長的,現在也被馬遠車薅光了。”
寧稚:“馬遠車有沒有說過,自己為什麼要家暴許小屏?”
證人:“他說許小屏連連生了兩個賠錢貨,現在都快五十了,估計也生不了兒子了,乾脆把她搞死,自己重新再找一個生兒子。”
寧稚:“你所說的‘搞死’,具體是指什麼?”
證人:“馬遠車他不給許小屏半毛錢買菜,也不讓許小屏出去工作,他說這樣就能把許小屏餓死,接過許小屏自己出去撿廢品換錢買菜,馬遠車有時候說,既然餓不死,那就打死算了。”
寧稚:“馬遠車除了對許小屏家暴,他還有什麼對不起許小屏的事情嗎?”
證人:“馬遠車長期去嫖娼。”
寧稚:“你說的長期,是多久一次?”
證人:“一個月得有十來次。只要許小屏不行,他就得出去嫖。”
寧稚:“他是隨機尋找性工作者解決自己的性慾,還是找固定的?”
公訴人:“反對!被害人的私生活,與本案無關!”
審判長看向寧稚:“辯護人,不要提問跟本案無關的問題。”
寧稚:“審判長,本案這起悲劇,與被害人旺盛的性慾密切相關。”
審判長:“證人請繼續回答問題。”
證人:“他都回老家淶水找一個叫趙春梅的女人,倆人好幾年了,他還把趙春梅介紹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