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轉身離開。
程儒言走到她工位旁,看著落地窗外的CBD,問:“你和蕭讓複合了?”
寧稚有點煩躁:“我不想在工作的場合聊私事。”
程儒言沒說什麼,寧稚卻能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壓向了自己。
這打擾到她工作時的狀態了,她強忍情緒,低頭看案卷。
馬遠車的屍檢報告顯示,他下體長有菜花樣的疣體,這是一種透過性行為傳染、傳染性極強的HPV病毒。
寧稚在底稿上記錄,許小屏大機率被傳染,所以自述下體長了東西。
她想起程儒言的提醒——如何證明是馬遠車傳染給許小屏,而非許小屏傳染給他?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寧稚回神,看向程儒言:“哦好。”
她和小駱跟著程儒言一起來到酒店。
中餐廳包間,其他律師都到了。
“歡迎寧律師!”
“歡迎新同事!”
“歡迎!”
寧稚笑著對眾人說:“謝謝,謝謝前輩們。”
程儒言為她拉出椅子,虛攬著她的肩膀,帶她入座。
寧稚本能地閃了下身子:“謝謝”。
程儒言在她身旁入座。
席間,眾人聊著案子、聊其他組的事情、聊自己的生活,什麼都聊。
寧稚初到君天,插不上話,便沒說話,偶爾看看手機,偶爾思考許小屏的案子。
“是不是累了?”程儒言突然靠了過來,胸膛挨著寧稚的手臂,低聲問,“要不要我陪你下去走一走?”
滾燙的氣息衝到寧稚脖頸上。
寧稚嚇一跳,身子本能地往旁邊一閃。
她白著臉看程儒言,這一瞬間,突然想起了金誠所的王林。
當年,蕭讓不收她當實習律師,王林願意收她,卻背後告訴其他律師,要在出差辦案子的時候上了她。
程儒言的某些行為,令寧稚想起了王林。
想起之後還有一年的時間要相處,他的行為卻可能逐漸升級,寧稚負擔很大,考慮半晌,決定現在就和他說清楚。
“我有話跟您說,咱們下去?”
程儒言勾唇:“好。到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