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掐我的脖子……”
寧稚氣道,音調抬高:“撒謊!你的脖子沒有任何傷痕!”
她合上記錄本,站起身:“今天先這樣吧。如果你一直是這種不肯說實話的態度,我和程律師都沒辦法幫你。希望你為了你兩個女兒,好好考慮一下。好了,我過幾天再來會見你,希望到時候你願意告訴我實話。”
許小屏哭得身子劇烈發抖。
寧稚看著她這樣,於心不忍,嘆了嘆氣,重新坐回去。
“我是你的律師,我不會害你,無論是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幫你!”
許小屏還是哭,什麼都不說。
寧稚沒了辦法,只要提前結束會見。
她回到君天所,程儒言不在辦公室,小駱說他出庭去了。
辦公室裡只有寧稚一個人,她自在不少,拿出許小屏謀殺案的案卷研究。
今日一看,許小屏果真又瘦又小,患有侏儒症,殘疾人的一種,應當也是因為這個問題,所以一直別馬遠車家暴。
但法律不會因為她長期遭受家暴而判她殺人無罪,重點得看她在殺馬遠車之時,馬遠車的傷害還有沒有持續。
程儒言快下班才回來。
小駱幫他把箱子拉進辦公室。
他一進辦公室,看到寧稚,就問:“早上會見許小屏,有沒有什麼收穫?”
寧稚搖頭:“沒有。她怎麼都不肯說出1點到3點發生了什麼事。”
程儒言脫下西服外套遞給小駱,抬手摁住領結鬆了鬆,在沙發坐下。
似乎是開了一早上的庭,又累又渴,他擰開礦泉水,猛灌了幾口。
寧稚坐在工位上看著他,看到他仰頭喝礦泉水時,喉結上下翻滾。
寧稚想起了蕭讓……
“去見見許小屏的女兒和鄰居。”程儒言說。
寧稚回神,坐正身子:“好,我下午就去。”
程儒言抬手看一眼腕錶:“十二點了,一起下去吃午餐。”
“哦好。”寧稚拿上手機,“這邊在哪裡用餐呢?”
小駱說:“地下就有美食城,我們一般在美食城吃。三樓四樓是商場的餐廳,高階一些。”
寧稚點點頭:“比金誠方便。金誠得去隔壁大樓的底下美食層才有得吃。”
程儒言虛攬她的肩膀:“走吧!上四樓吃去!別去美食城了,人太多。”
寧稚不自在地躲開他的臂彎,往旁挪了挪。
來到四樓一家法式餐廳。
餐廳播放曲調浪漫的法語歌,昏黃復古的氛圍中,有情侶低聲蜜語共進午餐。
這像是個情侶約會的餐廳,不是商務餐廳。
寧稚後悔方才沒有堅持去地下美食城用午餐。
她不自在地用餐刀切牛排,味同嚼蠟一般。
程儒言喝一口檸檬水,笑著看她:“晚上有個歡迎會,請了咱們這組幾位合夥人,你到時候跟我的車一起過去。”
寧稚意外:“歡迎會?”
“是,歡迎你加入金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