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去。但代雯她學藝術,不會做生意,也不想做生意,這樣我也認了,想說以後把生意傳給孫子也行,但代雯她是不結婚也不生孩子,我怎麼辦?”
寧稚說:“您可以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
代偉開始泡茶,搖了搖頭:“那不行。自家的生意,還是得自家人做。你交給職業經理人,什麼時候把你公司吃空了你都不知道……”
他夾一杯茶到寧稚面前:“也有人勸我搞代孕,但這玩意兒是違法的,咱們國家是不允許做代孕的,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公民,我肯定不能做這種事情。”
“謝謝。”寧稚說,“是的,咱們國家是不允許做代孕的。您還是挺有法律意識的。”
代偉笑道:“我可是八十年代的大學生,那必須得知法懂法。”
寧稚也不說廢話了,直接問道:“那現在您的意思就是——代雯如果不婚不育,您就一定要離婚對吧?”
“是。”代偉拿起茶杯喝茶。
寧稚試探道:“昨天我勸了勸代雯,她表示為了父母的婚姻,願意找人結婚生孩子。如果代雯真的願意結婚生子,您就不離婚了對吧?”
嫋嫋茶煙中,代偉臉上的細紋僵了下。
寧稚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裡。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代雯她只是想拖延時間,拖延到我老了、死了。”
寧稚再次問道:“如果代雯真的願意結婚生子,您和陸琴女士的離婚,就先不進行了,可以嗎?”
“不行!”代偉放下茶杯,“我已經決定了,這不是代雯結婚生子可以改變的。”
寧稚點點頭:“行,那我這邊就代表陸琴女士開始走離婚程式了。”
代偉看了眼眼前的辦公室,說:“這個公司是我畢生的心血,我希望陸琴能把他留給我,我願意把家裡的房子、車子和現金都給她,我淨身出戶,只帶走這個公司。”
寧稚笑了下:“真的到離婚那一步,要分什麼,不分什麼,就不是您期望的那樣了。不管是這個公司,還是別的公司,明的資產,暗的資產,陸琴女士都有權利分走一半。”
她從包裡拿出名片盒,抽出一張,雙手遞給代偉:“代總,那我就先回去了,您的離婚律師確定了,讓對方隨時聯絡我。”
代偉接過,臉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