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讓合議庭知道他撒謊,我已經整理在策略裡了。”

程儒言點點頭,把泡好的茶倒在茶杯裡:“繼續。”

“其次,陳佳宇說自己與鄒衛勤一人一側,把章育成的屍體從三樓抬到一樓的草叢。但我看過章育成的屍檢報告,章育成後背、臀部、後腿部大片的蹭傷,後腦顱骨有裂痕,雙腿腳踝有淤青,這些足以證明章育成是被人握著腳踝,拖行了一段距離、甚至拖著身體下臺階而產生的傷口。而非陳佳宇說的,與鄒衛勤一人一側抬下去。”

程儒言把茶杯夾到寧稚手邊,自己也拿起一杯:“喝茶。”

寧稚喝一口,繼續說道:“陳佳宇黑眼圈很重,我懷疑他患有某種精神疾病,表現之一便是睡眠障礙,所以陳佳宇極有可能是從自己看診的醫院開出鎮定藥,繼而磨成藥粉投入章育成杯中。我打算再去一趟香州,尋找陳佳宇獲得鎮定藥的證據。”

程儒言喝著茶,思考著,片刻後點點頭:“好。林恬那邊呢?你不是打算去廣東?”

“是,沒問題的話,我稍後從這裡離開,就能立刻出發去廣東。”

程儒言笑:“還有兩個多月才二審,你要不要這麼拼?這是法援案件,沒有代理費的。”

寧稚撓了撓頭髮:“我知道。想趕緊把案件調查清楚,好全身心做下一個案件。”

程儒言放下茶杯,後背往沙發背靠靠去,雙臂搭在寬大的沙發扶手上:“下一個案子,還是法援案件——殘疾人殺夫案。怎麼樣?”

寧稚蹙眉:“還是刑事案件?”

“是。但當事人是女性,還是來自社會底層的殘疾女性。”

寧稚挑眉:“做!”

程儒言笑:“來自底層的刑事案件,能讓你積攢紮實的經驗,好好做。”

“好。”

寧稚從君天出來,便給林淑婉打電話,讓林淑婉幫忙詢問楊禮文,是否有學生在稅務系統。

林淑婉和楊禮文在一塊,很快回了電話過來,說楊禮文有學生是稅務系統的,問寧稚要辦什麼事。

寧稚把林恬的姓名和身份證號發過去,讓楊禮文的學生幫忙查林恬今年來的個稅是什麼公司代扣代繳。

楊禮文很快透過林淑婉的微信,給寧稚發來一張截圖。

截圖上顯示,林恬上月的個稅,是東莞一家光學公司為其代扣代繳。

寧稚立刻收拾了兩套簡單的衣物前往機場,搭乘最近的航班前往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