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便把報告單拍了發過去。

蕭讓沒回,也不知道看沒看。

林淑婉明天就回來家了,一晚上都在為寧稚做好吃的。

焗牛肉、滷排骨、煎牛排、熬得白花花的魚湯……

煮好後,全部用密封保溫餐盒裝好,冰在冰箱裡。

這些,能讓寧稚吃半個月。

她看林淑婉忙進忙出、準備離開的樣子,想起明天開始,這個房子又只有自己一個人,想起蕭讓迴避的樣子,忽然好難過。

拿出手機,給蕭讓發去一條微信:

【我媽媽明天就回河北了,她今晚做了很多好吃的,你要不要下來一起吃點?】

蕭讓很快回復。

【不了,我今天回去得挺晚了,不打擾阿姨休息了】

【你早上剛做胃腸鏡,不要吃肉類,吃點淡粥和白灼青菜就好】

眼淚在寧稚眼眶裡打轉。

她當了蕭讓快一年的助理,蕭讓除了白天開庭,時間上會受到束縛,其他時間,他一律是自由的。

要不要加班、要不要應酬,都是他說得算,金誠的主任都管不了他。

只要他想早點回來,他就能早點回來。

他不回來,不過是逃避而已。

她邀請了他三次,對他開了三次口,他每次都拒絕。

他是真的不想見林淑婉,寧稚徹底絕望了。

翌日一早,寧稚送林淑婉去高鐵站,然後返回所裡上班。

蕭讓出庭了,沒在所裡。

寧稚整理好要給蕭讓簽署的檔案、清點好要移交給他的案卷,繼續做簡訊擦邊案的活兒。

回顧案情的時候,越發覺得這個案子的丈夫噁心。

妻子忍受辛苦懷著孕,他竟然還有心思和陌生女人開房。

萬一那個女人有艾滋或者梅毒,他怕是還要回家傳染給懷孕的妻子,然後妻子不知道,又傳染給孩子。

他的妻子和孩子明明沒做錯任何事,卻要因為他的不檢點而招來悲劇。

“真噁心!”

寧稚把手中的案卷往桌上一甩,抬起頭的瞬間,看見蕭讓拉著箱子,從走廊走來。

她恨恨看著他。

他走近了,看她一眼,頓步,打量她整張臉。

片刻後,說:“來我辦公室。”

寧稚拿上手機,跟過去。

蕭讓把辦公室門關上,百葉簾也降下來,然後脫下西服外套掛在衣架上。

他牽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仔細觀察她的臉半晌,問:“怎麼氣呼呼的?誰惹你生氣了?”

寧稚甩開他的手,本想問他為什麼要裝單身,轉念一想,一問這事兒,必定得在這裡吵起來。

影響不好。算了。

她咬了咬唇,說:“我有事兒問你,晚上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