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一點。
他心裡犯著嘀咕，還是追了上去。
“哥……”郭享全聲音一出，李明腳下更快了。
郭享全急道：“哥，你別走！聽我說兩句.”
李明腳步不停：“我認識你嗎？”
“哥，你現在落難了，不想曉得原因啊？”
“不想.”
郭享全緊隨唸叨：“王芳和你公司那個股東勾結在一起，把公司搞垮，你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李明頓住腳步：“如果你能還我錢，我這會兒還在cc。
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了，呵，說這些，有意義嗎？”
郭享全解釋：“我不是來找你借錢的，我是來幫你的！你離婚的時候，把所有的錢都給了王芳是吧？我這兒有證據，他們見面的照片，我都照下來了！你可以告王芳婚內出軌，讓法院重新分割財產。
就算你回不了cc，也有錢重新開公司，不用打工！”
李明冷漠道：“就算我有幾十個億，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你不用在我身上打主意.”
“我沒問你要！我說的是，你把王芳騙走的，拿回來。
有錢了，就能做很多事。
你和銀行商量一下，還上利息，cc就不用破產重組了，你的股權也能回來！”
李明哭笑不得，氣得搖頭：“你以為銀行是我家開的麼？”
說罷又想走，被再次拖住。
郭享全這才說了實話，哀求：“我那個保健品，出大事了。
他們眼瞎發了好多貨，好幾倍的。
我只要補上關稅，就能賺錢。
真的，好多錢。
如果不是你鬧了一場，錢被銀行收走了，我也不至於給不了。
哥，我曉得你神通廣大，都這樣了，還能在a科技混。
人說上陣親兄弟，我這邊發達了，也能幫你啊。
哥，你幫幫我，先給我條活路吧！”
“到底誰不給誰活路！讓開！”
李明甩手離開，破例奢侈一回，打車回家收拾東西。
他帶出來的，只有兩個大行李箱，把隨身物品往裡一塞，就算收拾好了。
他掃過房間的每個角落，恍惚看到了王芳在家中操持的身影。
鬼在一旁笑：“好呀，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
以前一無所有，現在簽了20年的賣身契，一輩子就是個當奴才的命.”
李明已經麻木了，不為所動。
鏡框滑下來，他又推上去。
三點，本來應該是王芳出現的時候，等了半小時，王芳沒來。
李明從錢包裡，把兩人合照拿了出來，看著無名指的婚戒發呆。
終於，司機打了電話，催促出門。
李明把合照放在餐桌上，用水杯壓住，拖著箱子離開。
車往城南駛去，路過南二段四環的時候，司機看了眼後視鏡，不動聲色轉了彎。
他們被人跟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