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致命遊戲,成千上萬人參與幫兇,毫不知情。

專案小組要在千萬人中,挑出耗子屎來,堪稱大海撈針。

專案小組迅猛出擊:網監透過技術手段,追查到隱藏在鍵盤俠中的挑事者,順騰摸瓜經偵方面,透過交易記錄,配合技術部門,迅速排查出在數個地下錢莊,凍結數百個老鼠倉,還牽扯出兩個倒賣卡號證件的犯罪團伙,多年來總共涉案金額上百億。

遺憾的是,這些人被間諜組織利用,少有人見過組織成員。

刑偵只能透過少數幾個人的描述,拼湊罪犯樣貌,在相簿進行比對。

每次來都帶著墨鏡和棒球帽,看不清長相。

半張臉,和模糊不清的眼部輪廓,能從相簿識別出來嗎?所有人心中都打了個突。

很快,相簿出了結果,居然……是個死人!09年,這人在進藏跑貨運的時候,跌下山崖,屍骨掉進金沙江,至今沒有找到。

死人是不可能作亂的。

警方再次提審,有人記得,握手的時候,這人拇指跟處面板凹凸不平,疑心有條疤痕,但是沒親眼見過,不敢肯定。

經死者家屬確定,死者在拇指跟,確實有道疤!死人復活了!可憐這人老母親一病不起,一年後過世。

妻子沒有再婚,獨自艱難撫養一雙兒女。

大女兒初中輟學打工。

小兒子輪為街頭混混無所事事,最後在鬥毆中被打斷了腿,落下殘疾,至今由老邁的母親撫養。

這個男人謀求富貴,拋家棄子,喪盡天良!案情總結會上,林案件再次陷入膠著。

不管風暴幾級風力,哪怕外圍已經被刮的寸草不生,人畜不還。

風眼中心,永遠是最平靜的地方。

劉浩和李明身邊,沒特殊聯絡,沒意外事件,間諜根本沒有碰。

因為不用間諜親自動手,李明已經快被逼瘋了。

他一直在對抗幻覺,受了成千上萬陌生人辱罵,幻覺更不受控制。

薛閔然不停笑:“你寧可傾家蕩產,受盡罵名,也要讓晶片走出國門。

可惜,有人理解你嗎?有人支援你嗎?你只是個漢奸罷了!什麼晶片,哪怕你掌握了關鍵技術,你也做不成.”

哪怕李明帶著眼鏡,一雙眼還是憋的通紅,目光鎖在螢幕上的產品介紹,手指在鍵盤上游移。

或許,他可以做些什麼,為自己正名。

然而他不能。

他不能說,他掌握了可以讓晶片設計行業騰飛的演算法,因為要保密。

他不能說,他放棄了上億身家,在為公司尋找出路,因為沒人信。

他不能說,他受人迫害,被人下藥,無時無刻不在掙扎,因為沒證據。

他不能說……難道說自己無辜又委屈?說自己深謀遠慮?說自己能撬動國外設下的霸權禁令?那是瘋子!李明一次次把難過咽回肚裡,短促且小心的呼吸,怕一不注意,就洩露了情緒,被看笑話的人看清。

失神間,徐義鋒拍拍李明的肩膀,讓他去董事長辦公室說話。

徐義鋒問:“事情被捅出來了,你有什麼打算,儘管說。

我能幫的,就幫.”

鬼說:“你趕走了豺狼,來了虎豹,讓姓徐的幫忙,最後又是白忙一場.”

李明說:“賬都是他們做的,讓我背黑鍋,收了我的股份和家產,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也做不了.”

徐義鋒提醒:“做事不可能不留下痕跡,你好好想想。

據我所知,劉浩又成立了一家科技,準備在競拍時拿下股份。

你現在是我公司員工,需要幫忙,我會盡力.”

鬼說:“大風家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