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眼神死死瞪著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撲克,叫他叔小名的女人,一臉憤怒,指著她的鼻子問:“合著你來我公司,根本不是來談合作,而是來勾引我叔的是吧?裴念岑,你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啊?就算你要和我分手,也不能像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辦法吧?”

裴念岑眨巴眨巴眼睛,抬頭看著和自己隔著一張桌子的,對自己破口大罵的男人,有點懵逼,道:“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我怎麼損人不利己了?還有,我們不是早就分手了嗎?你現在說這些屁話還有什麼意思?”

楚耀被她氣得攥緊了拳頭,渾身發抖,道:“誰同意,誰同意你和我分手了?我不同意,裴念岑,只要我一天不同意,你就休想和我分手,和別人在一起。”

裴念岑被楚耀這不要臉的話給氣笑了,望著他,道:“你說不行就不行?社會規矩,三天不聯絡,自動預設為分手,再說了,我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你說了好多次分手了,是你自己不答應,關我什麼事情?而且,我們兩個到底為什麼分手,你心裡不是最清楚的嗎?現在跑到這來耀武揚威,無理取鬧,是覺得自己劈腿有理?”

楚耀狡辯:“我沒有劈腿,我和杜嬌嬌不過是上下級的關係罷了,是你成天胡思亂想,疑神疑鬼,覺得我劈腿了而已,裴念岑,你這種性格,也就只有我能忍受得了你了,換成別人你試試?早和你分手了。”

裴念岑將手裡的撲克收起來,放在茶几上,整個人從沙發上站起身,雙手環胸的望著楚耀,一臉的譏諷,道:“是嗎?那還真是不巧了,我最討厭嘴上說著我們劈腿,卻事事都為自己的秘書著想的人了,記得人家的生理期,記得人家喜歡吃的東西,記得人家的喜好,就連快領結婚證了,都能一個電話被叫住,這種男人啊,是個女人都不會喜歡的,更何況有些人他精神出軌,但是他不承認啊。”

楚耀的臉色被她的話刺激得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不精彩。

杜嬌嬌見楚耀半天也不回嘴,儼然一副已經吃癟的樣子,趕緊假裝可憐,幫他回覆:“裴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楚哥呢?他跟我本來也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啊,我們真的只是普通的上下級罷了,而且,今天我們突然跑到這裡來,就是專門上門道歉的,你不接受也就罷了,怎麼還出口傷人啊?也太沒教養了吧?”

邊說,邊將眼神瞥向一直站在不遠處,基本上沒怎麼吭聲的楚季身上,將矛頭轉向他道:“而且,你的老闆還在這裡呢,你怎麼可以說那樣的話,這多影響你以後的工作形象啊?是不是?楚總。”

楚季樣叫自己,回過神來,看了看站在楚耀身邊那裝可憐扮柔弱,時不時眨巴眨巴眼睛,裝清純的女人,挑了挑眉,道:“念念,別這樣說話,多不好啊,萬一讓外人聽見了,給你安一個沒有教養的帽子,你可怎麼辦啊?”

裴念岑翻了個大白眼,話裡有話道:“誰敢出去胡說八道,我撕爛她的嘴,這麼喜歡搬弄是非,怎麼不去聯合國開大會,舌戰群儒呢?愛扯老婆舌的中年婦女。”

杜嬌嬌被她說得眼眶微紅,眼裡有淚,可憐兮兮地攥著衣角,道:“裴姐姐,你怎麼,怎麼這樣子說我?我是不是有說錯什麼話?惹裴姐姐不高興了啊,那我下次不說了好不好?今天這些人在呢,裴姐姐,你就不要說我了,我做得不夠好,下次我改還不行嗎?”

言下之意,這屋子裡這麼多男人,你一點大家閨秀的做派都沒有,還敢當著楚耀他小叔叔的面發脾氣,你就等著人家對你黑臉吧。

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你這樣的,明白嗎?山野村婦。

然而,屋子裡的人都是人精,都有自己的一套思維,並不會輕易上當。

問世界上有幾個像楚耀這樣的,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搬弄是非,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