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一個美美的週末,當天晚上又在山上的別墅待了一晚上,看星星看月亮,吃燒烤喝啤酒,總之過得悠哉悠哉,是沒參與的人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滋滋。

眾人等到第二天大中午,實在是躺的骨頭疼,才不得已從床上爬起來,到外面找頓吃的,吃飽喝足才離開山頂別墅,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這期間楚耀因為看見了裴念岑和楚季發的同一張燒烤的照片,急火攻心,嘴上起了大燎泡,一睜眼都沒出門,就把自己關在別墅的房間裡,不吃不喝,鬱悶得要死。

他是真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合起夥來騙他,明明兩個人都已經碰面了,還一起在外面吃了燒烤,他小叔叔居然還騙他說,他們兩個根本沒碰面,網友把他給甩了。

先不說裴念岑到底是不是他小叔叔見的那個網友,光說他小叔叔私下裡揹著他見自己女朋友,不,是前女友的事情,就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那雖然是前女友,那也是自己表侄子的前女友啊,他這個做表叔的,怎麼可以撬他牆角,橫刀奪愛呢?這讓外人知道了,要怎麼看他們季家人?

毫無節操,一女共侍二夫嗎?

還是叔叔和侄子,讓外人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擱?

所以大約兩天的時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接觸外人,就一直躺在床上,思考這件事情。

但以他那智商基本為負的腦瓜子,是根本就想不明白這種高難度問題的。

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把不吃不喝也不睡覺,把自己餓得眼冒金星,雙腿虛浮,眼圈差點耷拉到地上,遠遠看去,就和植物大戰殭屍裡那頹廢的,沒幾根頭髮的殭屍一樣。

不,他都沒人家好,畢竟人家殭屍出門在外,還知道拾到拾到自己,他就知道躺在被窩裡,把好好的一個傻子,搞成了一個邋遢又埋汰的傻子,更讓人嫌棄了。

所以,等到他終於想起自己明天還要上班,就拖著毫無力氣的癱軟的雙腿,走出自己的房間,去往樓下的時候,被他那個雞蛋裡挑骨頭,看不慣這個,看不慣那個的媽堵了個正著。

他媽直接被他這個好像剛從棺材板裡詐屍出來的死德性嚇得差點一腳踩空,從樓梯上摔下去,摔個大馬趴。

而楚耀因為一整天沒出門了,冷不丁從黑暗的,拉著窗簾看不見光的房間裡走出來,眼睛還沒有適應外面的光明呢,猛地一個黑乎乎的玩意從不遠處竄過來,他直接媽呀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叫喚出聲:“哎呀,你什麼啊,疼疼疼疼疼……”

他媽也顧不得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嚇死了,趕緊爬到樓上,心疼的雙手攙扶他,道:“你幹嘛呢?我是你媽,至於把你自己嚇成這樣嗎?你就一天沒出門而已,不是一個世紀沒出門了,整得這一副死德行,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孃我虐待你了呢?你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造成這樣?杜嬌嬌惹你不高興了嗎?還是工作上遇到了困難,你告訴我,我給你解決。”

楚耀愛搖頭,沒說什麼,順著他媽的力量站起身,一邊扶著腰,一邊道:“沒事媽,我就是有點事情想不明白而已,等我想明白了我再告訴你,家裡還有吃的嗎?你給我拿點,我快餓死了。”

見楚耀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她作為媽媽,即使對外人再尖酸刻薄,牙尖嘴利,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了,只能嘆氣般看了看自己的兒子,最後搖搖頭,朝著廚房去了。

週三,裴念岑照常回公司報到,並向公司總裁池卿彙報這一週在景峰的工作情況。

一早上例會,裴念岑拿著檔案,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將公司和外公司合作案流利表達,說得頭頭是道,一點不差。

池卿坐下會議桌的主位,單手拄著太陽穴,聽著裴念岑的彙報,時不時地點頭,表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