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護士幫她注射了有鎮定效果的藥物,她靜靜躺在床上,不理解為什麼覃卓然會變成這樣。

明明訂婚前他還是那個溫柔體貼的男朋友,可自打那天壽宴過後,他好像被撕下了糖衣的藥片,漸漸朝她露出她從未見過的另一面。

想著想著,藥開始起效。

她迷迷糊糊地看到覃卓然去而復返,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幾個醫護人員,在向他彙報自己的病情。

他站在床頭,彎身輕觸她臉上的傷,將她攔腰抱起,她也逐漸在失重的感覺中沉沉睡去。

離開醫院後,覃卓然給陳翔打了個電話,看著車窗外越來越熟悉的景色,他的面色也越來越陰翳。

待他快到公寓時,陳翔的電話回過來。

“聯絡過通訊公司了,那晚賀小姐確實打過電話,您沒有看到,應該是通話記錄被人刪了。”

他頓一頓:“人已經控制住了,現在在您東區的別墅。”

彷彿是感受到他周身散發的寒意,賀窈不安地扭動下身子。

覃卓然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腿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把自己說話的聲音壓低。

“知道了,胡凡呢?”

“還沒有找到。”

似乎能感受到電話那端的怒氣,陳翔立馬又接到:

“聽醫院的值班護士說,當晚他是被擔架抬著過去的,不知道是誰,下手挺狠,興許是他是在躲其他仇家。”

“接著找。”

覃卓然惡狠狠地道:“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他給我挖出來。”

“是。”

“還有個事”

他停頓一下,看一眼賀窈。

“我之前讓你查少夫人以前的遭遇,比方說有沒有遭到過侵犯,你確定沒有嗎?”

“這件事我們調查了一年多,基本將少夫人的過往都翻了一遍,確實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若說是有人刻意隱瞞了什麼,我相信以覃家的勢力,不會連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覃卓然“嗯”一聲,然後結束通話電話,拍了拍司機。

“停車。”

司機小武:“少爺,不回公寓了嗎?”

“你送少夫人回公寓。

覃卓然咬著牙:

“我去一趟東區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