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靜宜的辦事效率果然快,打她知道這事還不出一個小時,覃卓然已經收到訊息,並趕到了醫院。
他推門而入時,賀窈正坐在床上看書,聽到開門的聲音,她抬起頭來。
原本如羊脂玉一般白皙的雙頰上泛著青紫,依稀還能看得出掌印。
唇上像是咬破的,還微微有些發腫,露在衣領外的脖子和胸口上是一道道血痕,此時已結了痂。
腳底被紗布包著,不知道里面傷勢如何。
覃卓然覺得心揪了一下,他下意識想排斥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突然有些暴躁。
而見到覃卓然的那一瞬間,賀窈也失控了。
壓抑了好些天的情緒像是找到發洩的口子,她淚如雨下,一肚子的委屈和憤慨,本能的想尋求愛人的安慰。
誰知他的下一句話,卻使她如墜冰窖。
“你和胡凡睡了?”
賀窈愣在床上,彷彿聽不懂這句話一般,她唇瓣微微顫著,一時間沒說出話來,只是搖了搖頭。
“你說話啊!”
沒有得到積極地回覆,他怒不可遏,伸手狠狠掐住賀窈的腮,冷笑著:
“先前你拒絕我那麼多次,我還真的以為你是性冷淡,結果分手沒兩天,就迫不及待爬到別人的床上?”
此時賀窈被他鉗住,動彈不得,直到頰上傷口被觸痛,她才回過神來。
想到自己方才竟不自覺的想要依靠他,賀窈有些後怕。
不過好在他的欲加之罪先來一步,攔住了一時戀愛腦上頭的自己。
見她也不跟自己解釋,覃卓然氣得直接欺身壓上她,一面撕扯她的病號服,一面咬上她的鎖骨。
賀窈怕極了,她拼了命地推拒,拿過床頭櫃上的書來砸向他。
覃卓然把書搶過丟到地上,隨後擒住她的雙手壓在床上,咬著牙說道:
“你寧願跟那個蠢貨睡,也不肯給我是吧?”
她本來就有些心理障礙,如今再加上胡凡帶來的陰影,頓時渾身抖如篩糠。
但幾經努力也掙脫不開,只好先向他解釋,盼著他能冷靜下來。
“有人救了我,我沒被他碰過!”
賀窈別過頭,躲開他的吻:“你先放開我!”
覃卓然探進她衣服裡的手很冷,但語氣更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反抗什麼?”
“老子都還沒嫌你髒!”
賀窈終於崩潰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抽出一隻手來,使勁打在他身上:
“都是因為你!你憑什麼嫌我髒!我給你打電話求救了,結果你在和其他女人上床!”
覃卓然停下手上的動作,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但凡你能幫我說句話,胡凡他也不敢動我,都是你的錯!你給我滾!”
賀窈情緒癲狂,即使覃卓然已經不再碰她,她還在拼命掙扎。
病房內的喧鬧聲將護士引來,見賀窈這麼激動,只好先把覃卓然請出去。
覃卓然看著她髮絲凌亂,眼淚沾溼滿臉的模樣,心裡一陣一陣地發軟。
其實推斷真相一點也不難。
他早就發現了,賀窈曾悄悄去做過心理治療。
用腦子想想也知道,以她對那種親密行為的排斥程度,怎麼可能去主動爬胡凡的床。
是自己聽了汪靜宜的話,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
可那又怎麼樣呢,如果她不耍性子鬧分手,這一切也根本不會發生。
想到這,他生硬地回道:
“我沒接到過你的電話。”
賀窈聞言,驀地笑了。
她扯著嗓子,笑得越來越大聲,覃卓然不敢面對她,拉開病房門,落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