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回到老宅,可這次的覃丞和上次簡直判若兩人,不但腿莫名其妙好了,而且還手握了雍晟裡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搖身一變,成了會所最大的股東和實際控制人。

覃霄他們都覺得他一開始是裝瘸,是扮豬吃老虎,想要降低他們的防備,可我總覺得不是……”

賀窈聞言蹙眉,談判期間,每個舉動都會產生巨大的蝴蝶效應,更何況是變更控制人這麼大的事,一定會影響到鼎軒所有與雍晟裡有關聯的業務,一個談的不好,就容易把事情搞砸。

而先前她聽覃卓然說過,覃德前一陣子靠著雍晟裡談了不少專案,覃丞這時候冒出來,肯定意圖不善。

難不成他以為攪黃了這幾個專案,就能毀了鼎軒?

然而徐麗華的下一句話,接著推翻了她的猜測。

“本以為先前與會所有關的業務都要終止了,可不知覃丞使了什麼手段,業務量翻倍不說,還和對方定下合約,所有專案的簽約主體必須是鼎軒君承。

也就是說”

賀窈不由自主地把話接過去:

“也就是說,他打著鼎軒的名號,撬了鼎軒的生意,覃德做了那麼久的努力,最後為他做了嫁衣?

可是”

賀窈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如果他是想和覃霄奪權,那他脫離母公司的行為豈不是捨本逐末?

想到這裡,她瞪圓了眸子,驚訝地看著徐麗華,張了張嘴。

她一向聰明,徐麗華知道她也產生了與自己相同的懷疑,朝她點點頭。

“恐怕是。”

覃丞的目的不是想毀了鼎軒。

他是想吞併鼎軒!

這樣的猜測使賀窈感覺口中都發幹了,她咕嘟咕嘟喝下剩下的半杯牛奶,謹慎地問徐麗華。

“徐阿姨,這這可能嗎?”

“我也不知道。”

徐麗華嘆氣:

“光目前他搶走的這幾個專案,鼎軒雖是吃虧,但傷不到要害,君承就算照這樣再發展個一百年,體量也不夠吞併鼎軒的。”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但不知為什麼,光是聽聽這位小公子的事蹟,徐麗華就不自覺地有些膽寒。

她轉過頭去,視線順著窗子望向遠處,聲音猶疑:

“我總有種直覺,以覃丞現在的手筆,他好像早已不將覃霄這些人放在眼裡了。”

兩人坐在餐桌上,相對無言。

徐麗華在想什麼賀窈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定不能讓覃丞存了娶自己的心思,這個人城府之深,不是她那種小聰明能玩的過的。

又過了一會兒,徐麗華像是才回過神來,面色恢復如常,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對她道:

“本來是要說你和覃卓然的事,剛剛又把話題扯遠了,退婚的事,我不勸你,只表達我自己的看法。”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

“若說從前我對你嫁給覃卓然還有幾分不放心,現在看你的狀態,反倒覺得你嫁給他,好過嫁給那個機心甚重的覃丞

更好過那個你有好感卻不瞭解的男人。”

賀窈垂眸,指尖又去刮杯壁,看起來有幾分糾結。

“窈窈,覃卓然適合你,因為你不愛他,所以他傷害不了你。”

徐麗華替她將垂下來的劉海別到耳後,給她留出思考的空間。

正在這時,賀窈的手機響了,她接起說了幾句,隨後結束通話電話和徐麗華說:

“姑奶奶讓我現在過去。”

徐麗華點頭。

待賀窈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徐麗華意外的並沒有去上早課,而是仍像方才一般坐在餐桌前。

她上前打個招呼就往外走,徐麗華跟著她到玄關處,在她低頭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