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左沐曦肯定連表面上的氣惱也裝不下去,眼中的陽光靈動早就會把她出賣的必露無疑。

而這時,她也不會再繼續裝出生氣的樣子,往往都會去主動拉著秦墨揚的胳膊冰釋前嫌。

“墨揚,和你生氣了這麼久,我都餓了,我們去你剛說的那家飯館吃飯吧,飯後我要吃冰激凌,下一次我寫生的時候你要陪我過去,至於你剛才說的讓我畫你,我已經記下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配合我,不許賴賬——”“我只答應了你一件,不是四件,你不能這樣耍賴皮?”

“賴皮是什麼意思?不好意思,我中文不好,聽不懂.”

說著,左沐曦就會興沖沖就拉住他的胳膊往外走,“墨揚,快走了,我現在都快餓死了.”

“那我的質量是勉強湊活?”

“對呀,勉強湊活。

你先別生氣,我還沒說完呢,我不喜歡畫模特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都沒辦法讓我勉強湊活,只有你可以,所以我才這麼喜歡畫你呀。

快走了,我真得好餓!”

那時的他總是會無奈地答應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但每次都是甘之如飴。

有時候當左沐曦理虧的時候,他也會因為生氣而各種不理她。

而這時,左沐曦也會各種來哄他,“墨揚,你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看到秦墨揚不理她,她就會抱住他的胳膊各種撒嬌討饒,“墨揚,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那要不這樣,我保證我十天都不畫你.”

有時候,即使秦墨揚心裡早已經消氣了,卻依舊會繼續冷著臉不理她。

“那要不半個月?”

“一個月不畫你,這樣總該行了吧?”

“兩個月?可不能再長了.”

“墨揚,我保證我三個月都不畫你,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就理我一句,好不好嘛?”

一般這個時候,他早就裝不出冷酷的樣子,聽她的話和看她的表情,就好像她不畫他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但有的時候,他實在氣的厲害,就會繼續再裝一會兒。

而這時左沐曦總會隨手拿起一本書或者雜誌報紙,對裡面不認識的或者不理解的字詞問個不停,“墨揚,‘一語中的(de)’是什麼意思?”

雖然沒好氣,但秦墨揚還是會忍不住糾正,“那念‘一語中的(di)’,和土地的地是一個音,不念de,就是說一句話說出了事情的重點和要害.”

“哦,我懂了。

那洗條又是什麼意思?”

秦墨揚也愣住了,洗條是什麼東東,他怎麼沒聽說過這個詞,“你拿過來我看看.”

左沐曦這時就會立即興沖沖地跑到他身邊,然後指給他看。

而看到左沐曦指的詞的時候,秦墨揚總會無語,洗滌竟然能被她念成洗條,他也是服了,“這念洗滌(di),和笛子的笛是一個音,和清洗差不多一個意思.”

而這時的左沐曦早就沒聽秦墨揚說些什麼了,一臉笑嘻嘻地看著秦墨揚,“墨揚,你是不是不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