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一聽子衿先生二字,眉心便是一跳,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惜什麼?”

方同州嘆道,“子衿先生迄今為止已有月餘不曾發文,外界都在傳言,子衿先生可能已經遇害……”

聽聞這話,沈傾瞬間不淡定了。

什麼叫傳言子衿先生已經遇害,她這不活得好好的。

這不是詛咒她麼!

沈傾暗搓搓的琢磨,回去了得趕緊寫篇文章,免得這回被別人給說死了,自己再突然冒出來,又被別人說成詐屍了。

沈傾盯著被他小心翼翼拿在手中的報紙,“方大哥剛才說寫的好的文章,不會就是子衿先生寫的吧?”

“是子衿先生寫的。”

方同州說著,神色黯然失落,“子衿先生的文章我都會去看,可惜他已經有月餘不曾發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如傳言中的那般,已經……已經……”

方同州說不下去了,傳言子衿先生已經遇害,他一想到這種可能,心頭便覺得有些難受。

沈傾聽出來他的難受,心中竟然莫名覺得有幾分愧疚。

“方大哥,你也不要覺得難過。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

“沈傾!”

沈傾話說到一半,便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

沈傾心中一驚,忙從自己的位置上坐了起來。

回過頭,就見季宴禮身子慵懶悠閒的斜靠在旋梯的拐角處,也不知道在那裡呆了多久。

“三爺。”

沈傾忙狗腿的迎上去。

方同州聽到季宴禮的聲音,也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喚了一句,“三爺。”

“嗯。”

季宴禮不鹹不淡的應了一句,長腿一邁朝前走了幾步。

沈傾見狀,連忙小跑幾步將椅子調轉方向朝著季宴禮狗腿笑道,“三爺您坐!”

方同州頓時神色怪異的看過來。

似乎很難相信,方才還義正言辭同他談天論地的人,本質上竟然會是這樣一副狗腿模樣。

季宴禮不客氣的坐下來。

方同州和沈傾都不怎麼敢大聲說話了,氣氛迷之尷尬。

季宴禮倒沒有什麼不自在,坐下之後,長腿一搭,不緊不慢的開口。

“如今各方勢力都盯著子衿這個人,只要透露出去半點兒關於他的訊息,你都有可能沒命。”

方同州聽的雲裡霧裡一知半解的,沈傾卻是瞬間就明白了。

季宴禮這話是說給她聽的。

子衿先生是她的馬甲,她是子衿先生的事情一旦透漏出去,她就很有可能被害死。就如同當年的文華先生一般。

想通這其中的關鍵,沈傾驀地白了臉面。

季宴禮見她知道害怕了,才鬆口道,“如今各方勢力雖然盯著子衿先生,不過還沒人知道子衿先生是誰,你也不必過於擔心。”

沈傾心下一鬆。

季宴禮瞥她一眼,頓時輕嘖一聲,“瞧你這熊樣,便是將來傳出去了,你是我的人,我還能看著你被人害了不成?”

沈傾嘿笑道,“屬下這不是怕給三爺您添麻煩麼。”

說著,拿起茶杯給季宴禮到了一杯茶,狗腿道,“三爺您喝茶。”

季宴禮今日這也算是承諾了要護著她了,即便將來她的馬甲暴露,將來也不必擔心四面受敵。

畢竟,這雲城裡能同季宴禮叫板的人,還真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