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我都已經打點過了,對外只說登船的是渝元帥的人。到時候就喬裝一番,跟著一起北上。”

明晚就走嗎?

沈傾的心有些慌亂,她一直覺得這裡面的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不過既然已經答應渝顯北上,她這會兒若是再反悔,便是讓他們之前所做的事情白費功夫。

到了第二天晚上,沈傾喬裝打扮一番,跟著渝顯去見渝元讓的人,這一路憑著渝顯之前的打點,倒是十分順利。

沈傾在碼頭見到了渝元讓派來接他的幾個人,其中一個是渝元讓的副官。

“沈小姐好,我是渝元帥的副官柴崢。臨行的時候,渝將軍特意囑咐過,務必將您安全帶離雲城。”

柴崢說著,衝著沈傾方方正正的行了一個軍禮。

沈傾回以一禮,“柴副將。”

真想不到,渝元讓竟是將身邊的副將派過來了。

沈傾心裡頭頗有幾分複雜。

不遠處船隻鳴笛的聲音響起。

時辰已到,這是提示乘客登船的鳴聲。

沈傾默默回頭,又看了遠處的別墅一眼,視線又默默轉了回來。

“走吧。”

她拎著東西準備登船。

然而上船的時候,卻是發生了意外。

也不知道打哪個碼頭處跑出來一溜煙,將他們一行人團團圍了起來。

這變故,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柴崢帶著的一行人見機不對,率先掏出了槍,與來人對峙。

僵持之間,人群中緩緩走出來一道人影。沈傾看到這道人影,她瞳孔微微一縮,渾身瞬間一僵。

那人,竟然是季宴禮。

沈傾手一抖,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腦子抽了一下,瞬間掏出了腰間的槍,槍口對準了季宴禮。

她這番大膽的舉動,嚇得身後跟著的謹一差點兒魂都飛了。

他哆嗦著語氣,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沈傾,三爺平日裡對你不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要拿槍指著三爺。”

沈傾原本還有些害怕,然而聽到謹一有些破了音的聲,她瞬間就笑了。

“我為什麼不能拿槍對著三爺?”

她勾著唇角笑了笑,“我從未做過奸細,卻被你們逼的四處逃竄夜不能寐。你們曾經都是我的兄弟,就因為敵人的挑撥離間,卻不肯給我一丁點兒的信任。如今我選擇離開這裡,你們還是不肯放過我。”

沈傾眼尾掃過眾人,最後視線落到了季宴禮身上,眉眼冷然道,“三爺,你曾經是我最為敬重的人,也是我特別喜歡的人。以前是,現在也是。今日拔槍相向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求別的,只求三爺能放我離開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