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是怎麼也沒想到,因為自己砍了幾棵樹,得了個看顧林子的活計。

而且第二天一大早,沈傾就被謹一催著來上崗了。

“三爺說了,讓你務必看顧好這片林子,不能讓人損毀一草一木。”

謹一表情複雜,“聽說你在這裡鍛鍊身體,很是努力。把你放在這兒,也是替你考慮。”

這是替她考慮嗎。

沈傾暗搓搓的腹誹,一整天呆在這裡,她除了每日的身體鍛鍊,就只能挪把椅子坐在樹下發呆,根本沒有寫稿子的時間。

也不知道一個巴掌大的林子有什麼好看顧的。

還不如每天寫稿子拍馬屁呢,比看林子有意義多了,起碼還能賺點兒稿費。

再不濟看大黃也行啊。大黃比較乖,給點兒吃的玩的壓根不需要自己照顧,這樣起碼她還能騰出時間來寫稿子。

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更氣人的是,她每天訓練身體的時候,總能碰到季宴禮來這裡散步,順便圍觀她累成狗的囧樣。

為了讓季宴禮看到自己看顧林子的用心,沈傾特意在林子的周圍都掛上了寫有“珍愛花草

嚴禁踩踏,呵護花草人人有責”等字樣的牌子。

在牌子上,甚至還寫了小字,刻意強調了一下這是三爺最喜歡的林子,不能損毀一草一木也是三爺的意思。

牌子掛的醒目,幾乎一眼就能讓人看到。

季宴禮沒有說話,閒庭散步般走到一處,伸手拿一塊牌子,饒有興趣的去看寫在上頭的字。

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鑑,這時候,沈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上面的那些小字,她都是隨意一寫,也不知道季宴禮會不會不高興。

季宴禮翻看了一塊,又去看下一塊的牌子。

面上的表情委實看不出什麼。

沈傾想了想,主動湊過去搭話,“三爺,這些都是我昨天弄上去的。”

“嗯。”

沈傾摸不透他的心思,只小心翼翼道,“三爺讓我看顧好林子,我左思右想,總覺得欠缺點兒什麼。今日把這些牌子掛上了,才覺得完滿。”

季宴禮沒有說話,面上情緒難辨。

沈傾心中正忐忑間,卻見季宴禮拿起手中的牌子,不緊不慢的念出其中一個牌子上的小字。

唸完之後,他放下手中的牌子,笑著誇了一句,“寫的真不錯。”

沈傾心中打鼓,也不知道季宴禮是真誇還是假誇。

她扯出一抹笑,“謝三爺誇獎。”

季宴禮看他一眼,頓時有些嫌棄,“笑的真難看!”

沈傾:“……”

握草你個男主。

不能因為你自己好看,就攻擊別人難看吧。

似乎是真的被沈傾給醜到了,他罷了罷手,“你忙你的去,不用跟著我了。”

“是,三爺。”

沈傾面色扭曲,僵著臉走了。然而走到一半,又被季宴禮叫住,“去給我拿張椅子來。”

對上季宴禮,沈傾秒變狗腿臉,“三爺您等著,我這就去拿。”

不一會兒,沈傾就讓人把季宴禮的大長藤椅給搬了過來。

她想了想,又擅自做主讓人搬了一張桌子,拿了些瓜果過來。

做狗腿就要有做狗腿的職業操守,能加好感度的事情堅決不能放過。

沈傾得貼心,出乎季宴禮的預料。他心情高興,悠閒的坐在藤椅上大手一揮,“你去訓練吧,不用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