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還以為是樹上的一團樹葉子掉到了地上。

沈傾穿著塗滿了綠色樹葉的綠衣服,拍了拍手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讓各位兄弟見笑了,我腳滑了一下。”

眾人臉上驚異的表情宛如青天白日見鬼一般。

誰能想得到,原本這會兒應該呆在北方的沈傾,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這副裝扮!

他們可是親眼看著她登船離開的。

“沈傾?”

有一個弟兄不可思議的出了聲。

“嗯,是我。”

沈傾語調含笑,似乎她自己從未被冤枉過一般,“原來你們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我一走,你們就把我給忘記了呢。”

季宴禮抿著唇角,眼神緊緊的盯著突然出現的人。

沈傾卻不看他,只徑直從懷裡掏出一包什麼東西遞了過去,“來來來,都聞一聞。”

“這是什麼東西。”

將東西接過來的一個弟兄拿著紙包看了看,下意識的湊上前聞了聞。

聞過之後,他只感覺身體似乎恢復了一些力氣。

“是解藥。”

說話的人眼睛一亮,趕緊將紙包拿給其他弟兄。

待眾人都恢復了力氣,她才將紙包拿給了季宴禮,下打量他一眼,“沒事兒吧?”

季宴禮沒有回話,只是眸光微動,問她,“我不是放你走了麼?”

沈傾勾唇笑了笑,兩手一攤無辜道,“你是放我走了,可是我又殺回來了啊。”

季宴禮:“……”

沈傾眉眼彎彎笑了笑,“我想了一下,臨陣脫逃不是我的作風。我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你們懷疑我是奸細,我就要證明給你們看,我不是奸細。”

季宴禮動了動嘴,並沒說話。

沈傾還笑看著他,“怎麼樣,三爺還要抓我嗎?”

“不抓。”

季宴禮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沈傾咧嘴笑了笑,幫著其他弟兄扶著那些中彈受傷的兄弟趕路。一路又驚又險,總算是又回到了雲城之內。

幫忙將受傷的弟兄送去醫治,沈傾便自覺準備離開。只是她抬腳剛要走,就被季宴禮給攔住了。

“你去哪裡?”

季宴禮癟了癟嘴,對他橫眉冷豎,“我去哪裡關你什麼事。”

沈傾這會兒壓根不打算搭理他。

要不是她聰明,想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後果,她怕是真的會抱憾終生。

想想也是,季宴禮若是真認定自己是奸細,她又怎麼可能活著離開雲城。哪怕是渝元讓,也不可能讓他讓他改變主意。

沈傾越想越氣,就打算晾他幾天,這會兒壓根不打算搭理他。

奈何季宴禮也是鐵了心了,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那手勁跟鐵疙瘩似的,沈傾壓根掙脫不開。

這下她想走都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