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氣上心頭,蹭地站起來走到楊震身旁指責白雪,白雪也不甘示弱,當即回懟了對方兩句,眼看他倆都快吵起來,楊震立馬出聲制止。

“好了,你倆都給我閉嘴!單波,你到電梯口等我!”

“震哥,我。。”

單波還想說些什麼,楊震一記眼神過去,他只好乖乖退出去,經過白雪身邊時雙方互瞪了一眼。

“白記者,我這次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我知道你寫那篇文章的初衷是為了受害百姓著想,可這個案子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作為偵辦案子的執法者,我們比任何人都想盡快理清賬目,將錢還給受害者,也希望你能理解下經偵民警,不打擾你工作,我先走了”

給白雪留下幾句話,楊震邁著大步黑著臉離開了報社。

“這人,真是有病”

盯著楊震的背影,白雪幽幽地說道,跟單波吵了幾句,此刻她的心情的確好了些,走出會客室步子都輕盈了。

“震哥,那個丫頭簡直欺人太甚,要我說,就該把她抓起來扔進拘留所好好待幾天,看她還老不老實!”

回局裡的路上,單波仍舊怒氣未消,叨叨叨說個不停。

“行了,你還嫌我們事情不夠多、不夠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白雪的本意並不是針對經偵支隊,陸支都不追究,你有什麼資格拘捕她?”

楊震早看出來白雪就是個太正義感爆棚的人,所以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對於她這樣的人,口頭提醒下就好,沒必要將事情鬧大,有時正義感太強,未必是件好事,但他有件事沒有告訴支隊裡的人,就是這個充滿正義感的女記者,是他的新鄰居,兩人樓上樓下住著已有兩個月了。

抬頭看看灰濛濛的天,楊震不覺加快了車速,爭取趕在下雨前返回支隊。

下午六點,時間一到,白雪和端木燕拿上包飛一般地逃出單位,今兒個白雪心情不好,為了緩解一下,端木燕帶她去了新開的一家韓式烤肉店,古人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她倆是何以解憂,唯有美男與美食。

“乾杯!”

伴隨著店內悠揚的音樂,姐妹倆開啟閨蜜時間,一杯冰啤酒下肚,白天的陰霾一掃而空,這就是打工族的快樂吧,甭管白天累成啥模樣,下了班小酒一喝、小牛一吹,整個世界姐就是主宰。

“你真不跟我一塊去啊?走吧,去玩玩,我請客!”

“不去,酒吧太吵了,我受不了那裡面的燈光,那種地方,你最好也少去”

“你不去算了,那我走了”

從烤肉店出來,端木燕接到朋友的邀請一塊去酒吧玩,她本想叫上好友,奈何白雪對酒吧並不感冒,擺擺手婉拒了,端木燕只得一個人打車前往酒吧哈皮,她剛一離開,天空便打了幾個響雷,抬頭望望天,擔心又要下雨,白雪立即打車往家趕,當她剛從滴滴車上下來,雨滴便嘩嘩落下,她只好用包包護在頭頂奪命狂奔。

“等一下!”

剛衝進單元樓,白雪就見電梯門即將關上,趕忙出聲叫停,電梯內的人聽到呼喊,又將快要關上的門給打了開來。

“謝謝”

跑進電梯,白雪按了下要去的樓層後,低頭整理著已經被雨水打溼的裙子,不忘和裡面的人道謝,感謝對方沒有關上門把自已扔在外面。

道完謝的白雪沒得到對方的回應還有些奇怪,抬眼一瞧,這才發現給自已開門的竟是楊震,一時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真晦氣,怎麼碰到他了?

白天剛發生過矛盾,又在回家的電梯內遇見,白雪想強裝鎮定,可是心頭還是像小鹿一樣亂撞,好歹是鄰居,一直沉默貌似不大好,於是憋了一會,白雪想到了中國人日常打交道最常說的那句:“楊警官,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