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人已經顧不得抓著沈傾了,沈傾趁此機會,直接扭身就跑。
那人下意識的抓住了綁住沈傾的繩子。
沈傾:“……”
瑪德智障!
“傻逼,愣著幹嘛,趕緊跑哇。”
沈傾沒法,只得出言提醒。
那人反應過來,也顧不上搭理沈傾,先她一步拐向了另外一邊。沈傾咬了咬牙,氣的罵罵咧咧,只能拔腿跟了上去。
身後的人群追不捨,沈傾又被綁住了手腳。她一邊跑,一邊將縛住自己雙手的繩子弄來。
其實早在她被綁來巷子的時候,繩子便已經被她松的差不多了,要不是怕被發現,她這會兒早就將繩子掙脫了。
沈傾一邊掙脫了繩子,一邊朝著一個方向跑過去。跑到一處,她已經輕車熟路的推開一間房門進去。
“什麼人?”
房間裡有人覺察有陌生人進來,便要掏出槍。待看清楚來人是誰之後,她頓時吃了一驚。
“沈傾,怎麼是你?”
他將沈傾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副打扮?”
然而話音剛落,外頭已經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沈傾臉色瞬間一變,回道,“來不及解釋了,我先借用你們的地方躲一躲。”
那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帶著沈傾去了後院的一個房間藏了起來。
“你在這裡待著別動,我去看看。萬一有情況,這後頭還有一扇小們,你從那裡出去。屋子裡有多餘的衣服,你可以先換上,免得被他們認出來。”
沈傾這情況一看就是在逃命。那人也沒有多問,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
沈傾也被帶到了後院,麻溜的將身上惹眼的外衣和鞋子給換了,便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她真該謝謝那幾個人,竟然將她綁來了她提前佈局過的地方。
早在知道自己被懷疑的時候,沈傾便已經開始佈局了。
她利用在報社上班的時間,提前聯絡了已經在北方有了一席之地的渝元讓,渝元讓給了她可用的人,她才能夠提前佈局。
沈傾一邊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一邊分出心神思索眼下局面。
想來日後雲城她是待不下去了。
今日謹一公然開始抓人,便意味著季宴禮已經找到了所謂確鑿的證據,她再回季公館,便等同於自投羅網。
也或許,季宴禮當初放她一馬,為的就是能夠釣出另外幾個背叛者。
不得不說,季宴禮真是好算計。
雖然不確定他們幾個為何在心裡那麼篤定自己就是和他們一樣的漢奸,不過事情已經成這樣了,眼下也容不得沈傾多想。
外頭的動靜小了。沈傾似乎聽到了外頭開門的聲音以及傳出來的說話聲。
她的心都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渝顯就是方才這個院子裡同她說話的男人,綽號紅尾魚。
雖然渝元讓說過這個人可以信任,然而沈傾還是有些不大放心,所以這會兒她格外小心。一直在豎起耳朵聽他同門外的人說些什麼。
倒也不是她不相信人,主要是她和渝顯相處的時間太短了,她對此人的信任都源於渝元讓,她自己對此人很少了解。
沈傾神經緊繃了一會兒,發現外頭謹一等人帶著的人已經離開,沈傾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渝顯打發了人,這才進來後院看沈傾。
他心裡頭有些奇怪道,“外頭那些人,瞧著像是三爺身邊的人。”
他知道沈傾就在季宴禮身邊做事兒,因而知道外面追沈傾的人是季公館的人他才會驚訝。
沈傾瞧著他驚訝的表情,忍不住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