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你需認清當前的境況,我們只是遵照指令行事。黃帝陛下對於感染者絕無半分寬容,這種可能危害他人的隱患,不容許存在於世間。”
烏薩斯武士團的統領面沉如水,他的言語並無針對任何人之意,無論是博士還是平民,他都以最冷酷的態度執行任務,用最冷漠的語氣回應疑問。
\"感染者,究竟發生了何事?我弟弟,他是感染者?\"
米莎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生於烏薩斯的她自幼便知,感染者是不可觸碰的存在,更不能與之交往。電視節目中的感染者已被描繪成罪大惡極的惡魔。
熊女郎平日雖未言明,內心深處對感染者卻充滿恐懼,生怕自已在無意識間接近他們。然而此刻,她得知弟弟竟是感染者,這沉重的打擊讓她瞬間力竭,癱軟在地。
烏薩斯武士不再多言,拽著小亞頸上的鐵鏈,將他拖離家門,直入冰冷的雪地。米莎的父親沉默不語,而她的母親則毅然衝出,與武士們對抗。
\"放開我的孩子,你們放開他!\"
米莎的母親如憤怒的母熊般,向那些欲傷害她孩子的武士發起攻擊。但她終究只是普通女子,而武士們皆是烏薩斯的戰士,她根本無法抵擋。在米莎的父親趕去援助前,她已倒下,但仍緊抱住一名武士的腿,雪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媽媽!姐姐!爸爸!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小亞看著倒下的母親,終於痛哭失聲。他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哪裡出了錯,使他和他的家人遭受此等對待。更讓他不解的是,姐姐和父親只是看著,無動於衷。
米莎的父親咬破牙關,卻並未阻止,因為他深知,就算賠上性命也無法改變什麼。他必須活著繼續研究,唯有如此,才能救回他的孩子。
\"小亞!\"
米莎咬緊牙關,強撐著走出家門。門外的寒冷令她顫抖,可當她想要救回弟弟時,卻發現門外並非一隊武士,而是數輛防暴車和持致命武器的整編部隊。
米莎曾在電視中見過這些人,他們是專門追捕感染者的獵人,任何反抗者皆會被當場處決,連感染者的親人也不放過。他們彷彿是沒有情感的機器,只知道執行命令。
米莎害怕了,她真的很害怕。畢竟只是一個孩子,尚未完成小學學業,怎有勇氣面對那些可怕的武士。她的腳步停在原地,看著小亞被帶走,卻無法再向前一步。
之後的事,米莎記憶模糊。母親被送往醫館救治,卻一病不起,幾年後鬱鬱而終,臨終前仍呼喚著弟弟的名字。父親自此將自已封閉在研究室,整日談論如何研製解毒劑拯救兒子,與米莎的交流幾乎為零。
米莎哭泣、呼喊、發脾氣,但無濟於事。弟弟和母親再也回不來。有時,她躺在床上會想,為何自已要經歷這一切,為何美好的家庭就這樣消逝,只因弟弟成為了感染者?但他從未做過壞事。
失去弟弟的傷痛不僅如此。自知米莎弟弟是感染者後,學校裡無人再與她交談,她被徹底孤立。熊女郎是個硬氣之人,索性退學回家自學,研讀所有關於感染者的資料,卻不知自已能做些什麼,似乎註定要渾渾噩噩度過一生。
直到不久前,米莎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她驚訝地看著切爾諾伯格被火光照亮,自稱整合運動的感染者瘋狂屠殺平民,那些帶走弟弟的武士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不知為何,看著武士倒下,米莎心中竟有種解恨的感覺。
災難降臨之際,米莎的父親為了保護她,將她塞進前往龍門避難的難民隊伍,自已則引開感染者後失蹤。然而,在逃難途中,熊女郎不幸被感染,精神受創,選擇性遺忘這段記憶。直到看見碎骨的臉,她才憶起一切。
米莎從回憶中驚醒,碎骨已重新戴上防毒面具,頸部的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