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出一聲嬌呼,只因刀鋒客的指尖無意間觸碰到她尾巴上的經脈,那敏感之處被輕輕一捏,頓時令這位赤練蛇般的少女雙腿發軟,險些跌倒在地。幸虧刀鋒客反應迅速,自後方攬住了她的纖腰,穩住了她的身形。

“紅兒,你的尾巴至關重要,既是身體的重要組成部分,又是你們保持平衡的關鍵,猶如飛燕凌空翻轉時的翼梢,若是失去了,行走之時怕是要左右搖晃不定呢。”

刀鋒客語重心長地告誡,他知道擁有尾巴的種族往往身手更為矯健,能完成常人難以企及的動作。若無故剝奪其尾巴,就如同折斷了他們的翅膀。

正當此刻,辦公室的門忽然推開,一名戴著面具的女子——華法琳,走進屋內。然而當她目睹室內情景,血色雙眸中流露出驚訝之色,只見紅低垂著腰肢,而刀鋒客則從背後環抱住她,二人親密無間,彷彿正在從事某種隱秘之事。

“刀鋒客,該你接受體檢了……”

華法琳從口袋中取出一包醫用紙巾放在桌上,語氣平淡卻又略帶醋意地道:“儘管不知發生了何事,記得體檢後再來取。”

瞭解事情經過後,華法琳與刀鋒客並肩走向醫療室,她瞪了刀鋒客一眼,顯然對於他寵愛新人紅而冷落了自已感到不滿。

“罷了,也就這點嗜好了。”

刀鋒客無奈地聳聳肩,他與華法琳相識已久,對她並無任何隱瞞。

進入醫療室的體檢間,華法琳緊跟而來,刀鋒客這才意識到血魔女子為何尾隨,於是開口詢問:“今日是你負責體檢?凱爾希呢?”

“她正忙著處理事務,不願讓我插手。”

刀鋒客深知此刻不宜提及希望凱爾希前來,否則華法琳恐怕會勃然大怒。血魔女子聞此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之意,令刀鋒客不禁打了個寒戰。

“華法琳,你是如何成為醫者的呢?”

刀鋒客任憑華法琳進行體檢,記錄各項生理指標,同時不失時機地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唉,起初是迫不得已,有人受傷總不能袖手旁觀吧。後來卻發現自已的源石技藝越來越受到他人依賴,手中的醫學知識也漸漸捉襟見肘,於是便開始學習,久而久之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華法琳並未對自已的醫者生涯加以美化,只是簡單地陳述了事實。然而正是這份出於被需要而產生的責任感,讓刀鋒客對她肅然起敬。

“外界都說薩卡茲族可怕,血魔更是恐怖至極,但我始終認為種族間的差異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人心。華法琳,你的善良足以證明這一點。”

聽到刀鋒客的肺腑之言,華法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雖然她並不在意別人的讚美,但來自所關心之人的話語讓她倍感欣慰。

接下來的體檢專案中最棘手的就是抽血環節,對其他醫療幹員而言或許並非難事,但對於華法琳來說,抽取刀鋒客的血液無疑是一場考驗,因其血液對她具有致命誘惑。

華法琳謹慎地將針管刺入刀鋒客的手臂血管,抽出少許血液後立即拔出,傷口處隨之沁出血珠。血魔女子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瓣,已嗅到那令人陶醉的氣息。換作他人,華法琳早已遵從本能行事,然而面對刀鋒客,她無法下手,因為她深愛著他,哪怕忍受痛苦至死,也不能傷害他分毫。她身為血魔,卻非毫無理智的野獸,她堅信自已有足夠的意志力抵禦誘惑。

“我成功剋制住了。”

經過一番掙扎,華法琳終於按捺住內心的衝動,將棉花敷在刀鋒客手臂的傷口上,並小心翼翼地將針筒放入桌上的瓷盒內,合上盒蓋後,那誘人的血腥味才逐漸消散。

“做得不錯。”

刀鋒客並未察覺華法琳內心的鬥爭,見她如此表現,便伸出手輕撫她的秀髮以示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