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黃綠青藍紫,這是男人布行布料顏色,喬小山說的那個藍是什麼意思?“意思就是他會比他老子厲害!”

聽得高穗兩個字冬子心裡閣噔一聲,以為朵兒又要胡說八道了,卻原來是她兒子撞了自家女人。

撞了就撞了唄,一個大人還和小孩子較什麼真。

再聽下去,居然是這小子要去考秀才。

“狗屁,當年十三少爺有私塾先生教,有奴僕丫頭伺候當然能考上,這個毛頭小子考什麼考!傻子一個!”

朵兒一點兒也不相信。

“不懂不要亂說!”

冬子斜眼看了一下妻子沉聲喝斥。

女人果然都是善變的,當年的她可是打著喬越澤的主意的。

而高穗與自己也是情投意合的。

分家後的六房日益衰敗,娘也多次勸高穗另謀差事,她卻總是說六太太和十三少爺對她好,在他們艱難的時候她更不能棄之不管,她要報恩。

一個做事領月銀的丫頭有什麼恩可報,多次勸說下兩人起了爭執。

最後報恩的人以身相許成了喬越澤的媳婦。

而朵兒,是啊,若沒有朵兒刻意的巴結討好自己想利用她氣氣高穗,高穗會投入十三少爺的懷抱嗎?喬家沒分家時她明言對少爺們沒意思,難不成這人就是賤命,一個破敗得連飯都吃不上的少爺她還能像飛哦撲火般的跳進去嗎?“是,他行!不衝別的,就因為他是十三少爺和高穗的兒子也一定會中!”

朵兒酸溜溜的說道。

什麼玩意兒!身在曹營心在漢,剛才還在自己身上揮汗耕耘,一聽見那女人的名字就冷臉。

怎麼著?還惦記著啊,再惦記也白搭,他是十三少爺的女人了,如果在喬家大院,那就是女主人了!下人惦記女主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冬子是自己靠上去的男人,可也證明自己眼光不錯。

高穗那傻樣,就算想當女主子寧願做了其他房裡少爺的姨娘也好過六房的少奶奶啊。

就象蓮兒,靠上了二少爺,生了女兒,現在的二爺寵得她一個姨娘當了半個太太了!“我以後要是死了,就是被這對母女給氣死的!”

香榭院,二太太氣得臉色鐵青,手指深深的掐進了掌心。

“太太,消消氣,消消氣,明知道她們是來氣你的,咱犯不上真氣,豈不是中了她們的圈套.”

朵兒端著茶壺上前一邊沏著茶一邊勸道。

心卻道這蓮兒可真是蠢到家了。

仗著自己生了喬小云越發目中無人,母女倆一唱一合居然是想要嫡女的待遇。

“怎麼消,你都聽見了,這是要騎到我頭上了!”

二太太手指著門外道:“她居然敢說喬小云是二爺唯一的血脈,想將月銀調成嫡女的份例!”

又將手伸回來撫著自己的胸口:“改天就該說喬小云是嫡女了,她是嫡女的生母,自然該是正室了!”

“太太,她就是個沒腦子的!”

朵兒笑了:“太太,就憑她這麼一鬧眾人都知道這是個沒輕沒重沒腦子的。

大老太爺歷來講究規矩,再怎麼著也輪不上她爬到太太你頭上作虎作威的!”

“大老太爺終究是……”撐事的公公終究是要昇天的,等他兩腳一蹬大房就要分家:“二爺又寵著那個賤人!”

什麼都不如男人的寵愛來得實在,一句枕邊風很可能就讓自己的位置朝不夕保:“我這肚子也太不爭氣了!”

“太太!”

朵兒有心放爛藥,又怕這責任過於重大,斟酌了一下道:“太太,二爺時常出門在外,你和幾個姨娘肚子不見動靜也正常!”

喬越湛是大老太爺的得力助手,走南闖北的常年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