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秀才,姓吳家住斑竹村,家裡窮想掙點補替家用,對深造也是有心無力。

喬越澤說給他一兩銀子,讓先去銀梭布行置辦一身像樣的衣裳,然後去一趟津江縣,哪兒也不去,就去詩香茶社去替他購買一幅字畫。

“什麼樣的字畫?山水還是人物?”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為了一幅字畫都要折騰半晌。

“什麼樣的字畫不論,我只需要一幅即可,若被他們問起,你就說東家準備在津江縣做生意,聽聞茶社的書畫上檔次,特意來求一幅!”

喬越澤幾乎是手把手,句句相授。

然後跟著吳書生去了他的家,知道家裡有老有小,這才放心的又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買字畫。

一幅字畫二十兩銀子,有錢人真會閒遣。

想想自己家,一年掙到頭除了糊嘴連一兩銀子也存不下。

“只要你辦好了這趟差事,回來後我會獎賞你五兩銀子!”

喬越澤看見這個年輕後生想起了當年的自己,覺得拉他一把或許會出一個人才。

“多謝老爺!”

先不管這個獎賞能不能得,他給了自己三十兩銀子,除去字畫的錢還有十兩剩餘,幾天行程吃住節約一點也會有餘下一半銀子。

更何況,聽他的語氣這詩香茶社的字畫很了得,作為讀書人都有一種雅好,見識一番也不錯。

“好,一來一去花費約十天時間,半個月後我會到你家裡來!”

喬越澤點點頭,示意他趕緊上路並注意安全。

三十兩確實不是一個小數點,吳書生臨出門留了二兩給家裡帶了一兩在身上,餘下的就讓媳婦用針線縫在了自己有腰間,他也怕出意外丟失了這位未透露姓名的老爺的錢財,有負重託不是君子所為。

別說二十兩,就是三十兩好像也買不了詩香茶社的字畫。

喬越澤這邊卻是心中有數,他要的不是字畫,而是打聽訊息的真實虛假。

接下來的十來天,他是如坐針氈,甚至有好幾次還夢見黑白無常出現來拿他,每一次都是在夢中驚醒。

這些日子看顧依婷也越來越不順眼,恨不能不要見,無奈他是孩子的娘,哪有不見的理。

有時候又覺得內疚,畢竟和顧依婷也走過了一些甜蜜的日子,兩人恩愛就在昨天,突然間被外人挑拔離間,而且自己似乎又信了。

“明天姓吳的小子該回來了吧!”

算著時間,離半月之期還有兩天,但是喬越澤自己都等不急了,他決定提前出去打探。

“老爺,學生正想著上哪兒去找您呢!”

一見喬越澤上門,吳書生羞愧不已:“老爺,學生有負重託,實在是因為……!”

“因為什麼?”

喬越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希望喬正山是冤枉顧依文的,詩香茶社賣的是茶,而不是他的前程和身家。

“學生到了茶社喝了茶,然後說要買字畫,被店小二告知說是走錯了地方!”

吳書生紅著臉說道:“當時想著老爺指名點姓要他家的書畫,就多問了旁邊茶客幾句,結果還真問出了原因!”

原本聽到說沒有字畫賣喬越澤懸著的心放下一半,結果又被後半句話吊在了半空。

“那客人說前些日子都有字畫的,他朋友還買過一張,八百兩一張,自己也想求一張的,但約是在半個月前就沒有賣了,他一直在那兒喝了半個月茶,都沒有等到鬆口!”

吳書生道:“學生原本也想等半個時間看看,又想著與老爺有半月之約,所以只好回家來向您稟報!”

果然有賣幾百兩銀子一幅的字畫。

算算時間,停賣的日子和自己問顧依婷的時間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