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那丫頭叫高穗,以前和奴婢是好姐妹,只是她當了主子,奴婢再不敢高攀!”

提起高穗,朵兒心生一計,小心的察言觀色。

“呵呵,六房那也叫主子?”

二太太嘴角的笑無不帶著諷刺:“喬家大院的人都當這一房人不在了,只有你們還這麼實誠的認他們是主子!”

最是無情喬家人!二太太想著商人無利不起早,為了錢財連錢兄弟都要算計,也是因為錢財,連親兄弟都可以丟棄。

在大院的這些年,她算是看透了喬家人的嘴臉。

“太太,他們是六房的主子,自然是喬家奴才們的主子了!”

說到這兒朵兒笑道:“前些日子,我還遇到了高穗生的一雙兒女,就是六房的小小姐和小少爺!”

“呵呵,朵兒啊!”

二太太最是聽不得別人說兒女,一個丫頭嫁給十三居然還生了一雙兒女,真是讓人嫉妒:“若真論起來,也不叫小小姐小少爺了,你叫錯了,該叫小姐少爺,只是,怕是連族譜都沒上吧,罷了,喬家的人都不認,你一個下人還這麼較真幹嘛!”

“是,奴婢真是叫錯了!”

拍了拍自己的頭朵兒道:“去年過年時奴婢的婆婆買柴,就買的是高穗的,當時她就帶了一雙兒女上街賣柴.”

賣柴為生了!六房算是徹底敗了!“我記得當時蓮兒和高穗是一起伺候十三的,對吧?”

二太太想起一事問道。

“是的,太太!”

即使是自己,也是伺候六房的丫頭,後果靠上了冬子,冬子娘在分家前想法將自己弄到了現在的二太太身邊!“這兩人倒是有本事,一個成了十三的媳婦,一個成了二爺的姨娘!”

二太太眼裡都快噴出火了:“難怪說十三從小飽讀詩書!果然是有學問的人,連身邊的丫頭都調教成這麼高的眼光!”

“呵呵,是呢,太太,那天六房的少爺高興的在路上跳,一不小心將奴婢給撞倒在地了,奴婢還以為是誰,結果一看是他們,奴婢撞得生痛都不敢吭聲了.”

朵兒見時機已到又扯出了喬小山。

“都靠賣柴為生了,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窮人的孩子就是容易滿足,哪像喬家大院的人,年紀小心思重,一個個都會算計,少年老成。

“說起來還真該高興!”

朵兒小聲說道:“他們居然是找我們隔壁的王秀才的,奴婢聽王家人說,六房的這位少爺要去考秀才,找王秀才寫保薦信,太太,您可知道當年十三爺考秀才多少歲?”

“十三考秀才那年我剛進喬家,如今有十六年了吧,那時候他大約是十四歲左右!”

二太太想了想道:“時間過得真快啊!”

自己已從妙齡少女到少婦,再到如今三十有餘了,老了老了!“是啊,十三爺考秀才是十四歲,可是,現在他兒子考秀才,聽說不到九歲!”

朵兒驚奇的說道:“奴婢聽說此事時還不相信,可是奴婢男人說什麼藍什麼勝於藍的,說這位少爺考中秀才的機率很大的!”

“青出於藍勝於藍!”

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不識字沒學問,說不出上得檯面的話來,若不然作為心腹還是可以的。

“對,就是這句話!”

朵兒連連點頭:“奴婢這笨腦子記不住。

太太,您說高穗命怎麼這麼好,不僅自己嫁了主子,連生的兒子都這麼有出息,九歲的秀才,奴婢的男人說那可是稱得上神童的。

關鍵是,這孩子的生活條件這般艱苦,住的是破巖洞,奴婢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粗布而且還打了補丁,居然這麼小就要去考秀才!”

“是啊,寒門出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