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皺了下眉,走過去時,才發現那塊床單破了一個大洞。

“怎麼壞了?”她不由地奇道。

菲傭尷尬地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而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才發現是那處沾上的印跡被完整剪掉了。

“……”

看著幾乎能塞進兩個頭的大洞,姜知意無語凝噎。

他這麼做,一定是想當把柄拿捏她。

想著質問,她轉向菲傭問,“他人呢?”

“葉先生受邀參加一場慈善拍賣,說是晚些時候回來。”

姜知意只好作罷。

第一時間沒找到人,過了一陣,瞬湧的氣就消了,便裝作不知此事,沒向他提過。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姜知意刻意迴避,藉著去奧地利開獨奏會的忙碌,躲了他近一禮拜。

葉霽林一開始也沒找她,直到聽說歐洲的某音樂工會朝姜知意拋來橄欖枝,而她沒拒絕,他才主動找了過去。

一個禮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看到他取代司機站在音樂廳大門口時,姜知意驚訝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奧地利的哈爾施塔特,冬季籠罩在白雪之中。葉霽林坐了十個小時飛機,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精神卻比她還要好一些。

葉霽林的解釋是,“剛好有個生意要談。”

但把她送回酒店房間,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放在那件事發生前,他們兩個人的獨處再尋常不過,姜知意從不會多想什麼。

可現在,她心底略微的不自在,竟有點不習慣了。

“有事要說?”她維繫著一貫的長輩口吻,衝他抬了下手,“坐吧。”

葉霽林在沙發坐下,打量著她說,“你看著很疲憊。”

姜知意笑了,“連續兩場獨奏,身體上多少有點累。”

“我幫你放鬆放鬆。”

“啊?不用了……”

“應該的。我答應過要照顧你。”

這一晚,葉霽林沒走。姜知意一開始嚴詞推拒,後來被他的正直態度糊弄得將信將疑,半推半就。

後來葉霽林逮著機會就以放鬆為由,替她按摩。

姜知意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做這種事怪怪的,但架不住的確舒服,於是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持續了大半年。

年底,回國參加臨熙寧的婚禮前,葉霽林受母校邀請演講,帶她去了波士頓。

在那裡,姜知意意外碰到了何書妮的媽媽及朋友。

“媽媽,翟姨,這位是……”何書妮剛要介紹,就被翟念許打斷了,“姜女士嘛,久仰大名。況且我還認識你的父母。”

姜知意心中驚訝,因而在活動結束後,她主動去找了翟念許。

“你媽媽啊,是個妙人。”翟念許告訴她,“你爸爸呢,是個狠人。”

“那些年,我追過你爸爸,在明知他結婚的前提下。”見姜知意神色不變,翟念許挑眉道,“是不是覺得我三觀不正?”

“三觀正不正的,也不可能影響他們的感情。”姜知意太清楚了,無論誰都沒法影響爸爸對媽媽的感情,因而聽到這話,心裡並沒有太大感覺。

“是啊。”翟念許感慨道,“你爸眼裡就她一個,我是越挫越勇的那類人,也談不上對你爸有多少喜歡,就是喜歡那種挑戰感,但對你爸的確有力使不出,所以就放棄嘍。”

提起以前的事,她坦坦蕩蕩的,半分不掩飾,也沒有對小輩應有的羞恥感。

“我覺得你挺像你媽媽的。”翟念許又說道。

“都說我長得更像我爸。”

“骨子裡更像姜寧妤。”翟念許卻說,“雖然我只見過她三次,但我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