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訊息一出,各界譁然。

最廣為流傳的流言稱,威爾集團是資本博弈遊戲的失敗者。

事情鬧得大,姜寧妤還真找人打聽過。具體的聽不懂,只知道是以極高的槓桿收購了很多商業住房,引發債券危機。

期間一波三折,有金融債務重組的希望,但華爾街的精英們都希望這個龐然大物倒閉,不僅不願伸出援手,還要落井下石等待時機撈一把。威爾家族強撐了兩天,向政府求助無果,向其他外資銀行洽談合作亦在關鍵時刻被破壞。

總之,很快就破產了。

一夜之間百年成為歷史。悲涼又殘酷。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姜寧妤剛上完課,表情恍惚,不敢相信這是現實。直到臨栩月來接她,沒帶她回家,而是帶她去了林肯中心。

現代主義的藝術中心廣場個,玻璃幕牆的線條在陽光下反射出粼粼的光。

迎著夕陽的光,臨栩月的眸色淡得無情,但他眼角彎彎,五官格外的生動,很難得在他臉上出現的高興與頑皮。

他忽然問,“林肯中心,喜歡嗎?”

“什麼意思?”

“威爾集團是這裡的最大股東。倒閉前,我用了點手段,替代了他們。”

他說得雲淡風輕,可姜寧妤卻失語了片刻,腦子轉了半天,終於不敢置信地問了出來,“……你做的?”

“順勢而為罷了。”知道她指的是什麼,男人仰頭感慨,“但,的確比我想象的容易。”

他的側臉輪廓融在光影裡,神態柔和又冷酷,“要不是隻有半年,我能把它完整地吃下來。”

“……”

姜寧妤忽然想到了那兩份信託保單,他曾經意味不明的話語,當時只當是真摯告白的一部分,可現在想想,卻是另一番意味。

想必他早已決心要對付他們。

甚至為此,願意讓她去到另一個人的身邊。

壓下內心的震撼,姜寧妤稍微冷靜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後怕。

她心都揪了起來,蹙眉道,“你怎麼想的?怎麼沒告訴我?”

“我只想我們好好的。”臨栩月卻拉著她的手,灑然地笑道,“好了,我現在可以跟你走了。我們先把蜜月補上?”

姜寧妤無奈,“笑什麼,你怎麼跟我走?你這麼大一個能人,公司能放你?”

“所以儘快走。”他狡黠地笑,“明天我就辭職。度完蜜月,找個你喜歡的地方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