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往他那裡靠了兩步,整個人都挨近了。

她像說悄悄話一樣,問他,“你說話算數嗎?”

伯頓在短暫的停頓後,大手一撈,就直接摟住了她的腰。

他一臉的深情款款,“哪句話?”

流氓。

姜寧妤心裡冷冷的厭棄,表面卻不顯,語氣有條不紊的,“邵雲依過來了。”

在這種老狐狸面前,她壓根不打算玩不必要的心眼。

“別管她。”伯頓另一隻手捏起她的一撮頭髮,放到鼻間嗅了嗅,“真香。”然後笑著抬眸,“你還沒回答我。”

姜寧妤強忍住惡寒的心理,放鬆著身子說,“願意給我威爾夫人的位置。”

此言一出,伯頓訝異地一頓,目光突然犀利深邃。

他輕笑道,“我以為你不喜歡這個頭銜。”

“我是不喜歡。”對上那雙探究的眼睛,姜寧妤微微笑道,“但我更不喜歡從頭開始,所以想試試另一條路,會不會別有一番風景。”

停頓了片刻,她從伯頓的眼底,看出了一絲寓意莫辨的遲疑。

直覺他是看到了邵雲依,口是心非。這麼多年究竟是處出了感情。

如果換做五年前,姜寧妤一定會真心地祝福他們,但她此刻只想冷笑,果然惡人就會臭味相投。她轉圜地往後退了一步,假意惆悵道,“看起來,你當時就是說說的啊。當我沒問。”

手臂被拉住了。

“別生氣。”伯頓對她說,“我說話算話。”

“那就用實際行動證明吧。”她目光幽幽,嘴角輕動了一下。口紅的顏色暈染到似白玉的臉上,微微邪氣的笑。但有點奇怪,讓人覺得勾人。

姜寧妤沒再多說什麼,提著及踝的長裙輕盈地離開了。經過轉角時,她停下來,偏頭看到躲在那裡的邵雲依,對她笑了笑就走了。

下午排練了三個小時,大家都有些習以為常的倦怠。

結束後,姜寧妤履行承諾,請那鋼琴手去附近的運動酒吧喝酒。

酒吧老闆是個英國人。兩層樓的酒吧,帶有一個巨大的戶外露臺。眾多一英寸螢幕上放著歐冠直播,氛圍充滿活力。

他們坐在靠近吧檯的高腳位。鋼琴手喝著爽辣的馬提尼,掃了眼四周,輕鬆的閒聊,“上次來這裡還是半年前,樂團因為新老交替動盪,Charles帶我們來團建。”

Charles是樂團指揮,嘴毒不近女色。多數成員都怕他。

姜寧妤攪動著杯子裡的冰塊,眼眸垂下片刻,又帶著笑意望過去,“新老交替是因為我嗎?”

“你覺得你有這麼大影響力?”鋼琴手反問了一句。

語氣不帶嘲諷,但姜寧妤笑了笑,“我看過你們的資料,雖說專業能力都不錯,但很多背景都很奇怪。譬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