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交談了幾句,便兀自進了馬場的觀眾席。

全程沒看那何佳佳一眼。

姜寧妤回到休息室,剛巧到了搬樂器的點。夜亮如晝,氣氛極為熱烈。

在樂團開曲後,賽馬比賽便火熱開幕了。

姜寧妤回去卸了濃妝,就跟著成員往觀眾席走。剛出走道,她就瞧見了先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何佳佳。

只見那女子正開著相機自拍,但角度微偏,鏡頭對著的是後幾排靠過道坐著的男人。

姜寧妤掃了她一眼,就從她那排上去了。

一陣幽香撲鼻,何佳佳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方才在臺上大放異彩的女子目不斜視地提著裙襬,緩緩走過臺階,目光多了兩分審視。蒼亮的白光照在她背上,裸露的肌膚雪潤晃眼,一看就是抱起來又香又軟,撒嬌起來讓人慾罷不能的存在。

何佳佳不覺得自己好友長相輸她,但就是突然覺得,如果這個女人對臨栩月有意思的話,那其他人都沒戲了。

而且她剛剛聽了這個女人的獨奏。長得又甜又仙,才華又好,要是她的話早識趣收心了。

但她偏偏了解翟念許,就愛挑戰不可能。

何佳佳想了想,悄悄挪動鏡頭,又拍下了姜寧妤的背影,發給好友,附上一句幸災樂禍的話:

【好像是你的情敵呢。】

姜寧妤一上去,臨栩月就看到她了。看看右邊的座無虛席,他下來扶她,說了句,“這排沒位子了,去上面?”

她蹙眉較真,“就不能擠一張位子嗎?”

“後排有位子,不用非擠一起。”臨栩月拉著她,到了二層觀眾席的最後一排。全程眼睛都黏在她身上,坐下後也沒鬆手,像捧著寶貝一樣的珍重。

姜寧妤左右看了一圈,問他,“你同事們呢?”

“該寒暄的都寒暄了,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沒精力應付別人。”

他正說著,忽然場內響起了一陣歡呼。最重要的賽駒比賽開始了。

20匹賽駒,兩公里的路程,賽事總獎金高達300萬美元,將如數捐給慈善事業。

“溫德!溫德!溫德!”

“泰巴給我衝!”

耳邊響起激情的怒吼。姜寧妤被岔開了注意,不由自主地往男人那邊傾了傾身,好奇地問他,“幾號是溫德?”

“五號道。據說是奪冠熱門,年初在肯塔基打吡出名的三歲純血馬。”

姜寧妤的目光遠遠朝泥地賽道望去,若有所思,“我對賽馬不瞭解,就看個熱鬧吧。”

“我也是剛才聽同事議論說的。”臨栩月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向她解釋規則,提到場內的冠軍熱門,就握著她的手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