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投足皆是親暱。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愛侶。

忽然,場上發生一個意外。

五號道的溫德在起步飛快,稍作領先時,被向內道逼近的另一匹賽馬以曲線趕超。與此同時,溫德像受了刺激一樣,突然發狂嘶叫著,將馬背上的人重重甩落,然後瘋狂跑了近五十米,突然也重重倒下了。

一片起身的譁然裡,等在內圈草地的保鏢當即衝向被甩下馬背後,一動不動摔落在地的選手。摘下他的頭盔,忽然觀眾席有人驚呼——

“那,那不是威爾先生嗎?”

“是啊,這不是伯頓威爾嗎?他怎麼在場上?難道溫德是他的馬?”

伯頓威爾?

姜寧妤一下子站起來,目光緊緊地望向那個被擔架抬出場的人。那張臉,的確是伯頓。

難怪他今晚沒出現,原來是以選手的身份參賽了。

她思忖了一下,就對臨栩月說,“我去看看。”

然後顧不得看他的表情,提起裙襬匆匆走了。

手被掙開,卻留有餘溫。臨栩月的手在半空停滯了片刻,突然像回過了神,轉頭朝平臺上的疏散口望去。

一個身影恰好隱入門後,消失不見。

……

“女士,你不能進入。”

姜寧妤跟著擔架跑到救護車,被醫護攔住了。

就這片刻,救護車關上門,在她眼皮子底下鳴笛離開了。

不過,門關上的剎那,姜寧妤看到了那個失去意識,套上了呼吸器的人,的的確確就是伯頓。

竟然真的是他。

她的思緒有片刻的恍惚。

一時間,她竟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沉默片刻,她忽然“撲哧”一聲,嗤笑了出來。

無論如何,能讓伯頓吃點苦頭再好不過了。

如果能再讓他骨個折,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就更好了。

姜寧妤漫不經心地詛咒著,經過停車場,一道驚訝略帶醉意的聲音卻冷不丁落入了耳畔——

“臨栩月?這是你的車啊?”

臨栩月?

她倏地停下腳步,循聲找去。

臨栩月那輛車旁邊坐著一個女人,穿著黑色束腰短裙,坐姿幾乎暴露了大半傲人身軀,妖精一樣的誘人。她像醉了一樣,爬不起來,又衝著步履匆匆的男人伸手撒嬌,“你……你扶我一把。”

臨栩月追到停車場,發現人追丟了。

正回想著那道身影,隱隱覺得熟悉,忽然就看到自己車邊坐著一個女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個女人,這兩天一直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今天下班更是來他公司堵他,拐彎抹角地製造偶遇。

他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她的目的。

只是保持了幾分待人的風度,“這位小姐既然知道我是誰,想必意識很清醒,不需要別人幫扶。”

翟念許暗罵了一聲,只能扶著車門,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往前踉蹌了兩步,被臨栩月躲開了。他掃了周圍一眼,確認跟丟,便準備回場館。

見狀,翟念許跺腳,“臨栩月!”

男人置若罔聞,步伐如常。

她索性追過去,攔住他說,“好吧,我承認我裝醉,但我喜歡你,給個機會唄。”

“我結婚了。”

“騙人。我讓朋友查過你,你分明就是單身!”翟念許說完,又做出失語的樣子,鄭重地說道,“我平時不是這樣,冒冒失失的,只是我的確對你有好感,想……”

話沒說完,往前走的人突然停住不走了,目不斜視的眼神多了幾分微妙。

翟念許下意識地轉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