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你是嗎?你只是受了情傷,為自己豎起了高高的圍牆。”肖翌頓了一下,怕自己太犀利,又安慰了一句,“不過,時間會撫平一切,也不用太逼迫自己。”

姜寧妤揉了下眼睛,“我能自己呆會嗎?”

“可以,我去拍照了。”肖翌乾脆地一揮手,就輕巧跳下山丘,朝腹地深處的同伴走去。

他走後,姜寧妤盯著手機裡的星空照看了一會,分享到了朋友圈。

【我來過,我走了,只留下星空。】

然後往後一躺,直接躺到了砂礫地上。

璀璨的星空拼命往視野裡擠。肖翌的話一句句閃過腦海,姜寧妤知道是有意義的。

他們都是心氣極高的人,從肖翌的視角,多少能瞭解到臨栩月的心境——其實她早就猜到了,所以用“佐證”這個詞似乎更為確切。

她舉起手機,點進了臨栩月的微信頭像。

零零星星她的自問自答之上,其實有著大篇大篇他的關懷自白。可都被冷淡回覆,或是拒絕了通話。

想來如今的他只會覺得當時卑微的自己可笑吧。

姜寧妤滑掉微信,塞進了口袋。

人不是金不是石,三番五次的碰釘子,傻子才會鍥而不捨。

——一開始她不說,後來她想說了,我又覺得不重要了。

腦海中紛雜而至的情緒,使她輕輕闔上了眼。

可是,可是啊……

還是不一樣的啊。

明明她才是矇在鼓裡,遭受了那麼多不平對待的那個,為什麼她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就要說服自己活得自由,活得灑脫?

她認定了,想與那個人走很遠很遠,為什麼就是不能如願?

仔細想想,她的人生就沒順過。

表面的光鮮又如何,喜歡操控她喜好的父母,壓力大得喘不過氣的學生時代,好不容易度過難熬的階段,擺脫家庭的陰影,以為能夠收穫幸福,卻被幫過的人背叛,像妓女一樣被人打包到了那人的床上。要不是他還有那麼一絲自恃過高的底線,她不敢想如今的自己又處在怎樣的境地。

但是,姜寧妤又自暴自棄地覺得,也壞不過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