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不知信沒信,沒再問下去了。

沒多久,中央公園的溜冰場開了。他那幾天放假,問她想不想去體驗一把,她閒來無事就答應了。

林立於高樓間的溜冰場,排隊人很多,當天邊的微光慢慢沉入夜黑,擋板周圍的燈光便一盞盞亮起,交相輝映,充斥著一種冬日獨有的氛圍感。

姜寧妤上腳很快,適應了一會就在冰面上滑了起來。這種馳騁追風的自由感讓人心情暢快。但轉過頭,卻發現陸離低著頭,扶著外圍的擋板,輕輕往前挪動著重心,整個人僵硬又滑稽,很有趣。

她輕鬆滑到了他前面,看著他艱難又努力的踏步,有點忍俊不禁,“陸離,你是不是手腳不協調啊?”

可能也覺得丟臉,陸離無奈地瞪了她一眼,沒理會。

姜寧妤朝他伸出了手,“帶帶你?”

燈光與寒氣在她的臉上交織,一雙眼睛壞笑卻含情,讓人不敢對視。

“我自己行的。”陸離嘴硬說著,還是把手給她了。

感覺到握著的那隻手微微發著抖,姜寧妤以為他在害怕。生了壞心,故意用力拉了他一把。

陸離一個猝不及防,差點撞到她。還好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欄杆。

“怎麼了,大學霸,這麼簡單的溜冰學不會嗎?”姜寧妤笑著鬆開他,取笑了一句,便又自己去滑了兩圈。

寒風掠過她耳邊的髮絲,韻律一樣的跳動。

沒一會就練起了倒溜,沒掌握好技巧摔了兩次。她下意識地去看陸離,卻發現人不見了。再放眼掃了一圈,依然沒看到人。

她剛想摸出手機,卻聽到身後響起了含笑的聲音,“姜寧妤。”

轉過頭,卻見陸離已經出溜冰場了,站在圍欄外的樹林裡,衝她晃了晃手裡的奶茶,“喝嗎?”

姜寧妤馬上滑過去,接過奶茶,是熱的。

“你不滑啦?”她隔著圍欄問他。

“嗯,沒意思。”

她撲哧笑了,“學不會才沒意思。”

陸離也笑了,“也可能,我內心沒那麼嚮往自由吧,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

冷不丁被戳了心窩子,姜寧妤笑不出來了,悶悶喝著奶茶,失去了溜冰的興致。

“我不滑了,回去了。”

陸離便幫她把鞋拿了過來。

第二天,在琴房門口碰到了學姐。學姐似乎剛回來,笑盈盈地對她說,“哥大那個帥哥又來了,還說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呢,哪有人隔三差五來找你的。”

姜寧妤一愣,第一反應是,“你說哪個?”

“你在凡爾賽嗎?就經常來看我們演出那個。”學姐無語,又好意提醒了她一句,“剛才來的時候,我看到Sherry搭訕他來著,你可把人看好了啊。”

她無奈,“我們真不是那種關係。”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卻沒收到他的資訊。

抱著疑惑的心理,姜寧妤準備出去看一眼。去寢室拿了件羽絨服披上,她在噴泉長椅邊看到了陸離。

男生的坐姿有些隨心所欲,手裡抱著一本書,在翻頁,眼神卻有些散漫,顯出了幾分心神不寧。陽光塌在他的雙肩,溫順地照出稍顯瘦削的輪廓。

姜寧妤悄悄繞到了他身後,忽然生出想捂住他的眼睛惡作劇的衝動,被壓下來了,矜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陸離?”

聽到她的聲音,陸離似乎慌了一瞬,書都掉了。

撿起來後,他才回了頭,笑著對她說,“我剛要發你資訊,想來你學校蹭飯。”說著,從放在邊上的揹包裡拿出一根糖人,“喏,我的入場券?”

姜寧妤欣喜地接到手裡,“太好啦,這幾天練琴都快抑鬱了,就想吃甜的!”

不過,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