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不會喜歡你!”

她搖頭,“你嘴巴太碎了,他喜歡酷一點的。”

“那也比你好!明明有男朋友還對別的男人發騷!”

“……”

友好勸解反被人身攻擊,姜寧妤無語,搖著頭就走了。

兀自下了扶梯,冷清的商場四通八達,她找了一會,也沒找到他們兩個人,便出了商場,在花壇邊的石墩子上坐了下來。

馬路旁邊就是隧道,再遠些是搭建的高架橋,讓這個繁華的城市在這個視覺上顯得並不開闊,反而壓抑得很。

其實又回到了老問題上。一邊想改變那兩年的空白,彌補那段與愛情失之交臂的緣分,一邊完美潔癖作祟,沒辦法忍受他在那兩年裡對別的異性另眼相待。

這是她的精神偏執。

她心裡是清楚的,不該介意那麼多,活得那麼累。但改不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哐”的推門聲。

被嚇了一跳,姜寧妤轉頭看去,卻見陸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不走敞著的大路,非要去推好好關著的偏門。用近乎洩憤的力道。

冷不丁的四目相對,她愣住了——陸離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像被人打了。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

陸離卻像見鬼了似的,捂著臉就飛快跑了。

“……”

姜寧妤下意識地想追,卻被理智逼停,在原地踟躕了一會,轉身進了商場。

【你怎麼了?】

給陸離發了慰問,她半跑著上了扶梯,便瞧見了低著頭,坐在休息角的臨栩月。

安雨嬌和秦星怡就在旁邊,前者給他遞去了一瓶礦泉水。他抬頭看了一眼,擺擺手。又低下了頭。

就那一眼,她看到臨栩月嘴角也受了傷。以一種頹然的姿勢躬身坐著,那種強烈的疏離感籠罩著他的周身,讓人不敢靠近。

旁邊的兩個女孩對視幾次,想說些什麼,卻都緘默不語。

看到他受傷,姜寧妤就急了,立刻跑了過去,“臨栩月!”

許是她的聲線裡夾雜著焦灼,那人倏地抬起了頭。眸子沉沉的,又像藏著深流一樣的冷鬱。

她想打破這塊近在咫尺的玻璃,卻忽然害怕,生生停了下來。

還是臨栩月伸手,把她拉到了跟前。抬頭望著她,“去哪裡了?”他聲音低低的,不似平時的如水清澈。

“我在外面透氣,正好看到陸離走了,就以為你們結束了……”離得近了,姜寧妤才發現他也傷得不輕,不由蹙眉,輕輕摸了下他的臉,“這些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