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任氣球在飄揚的雪花裡緩緩升空。在他驚訝的目光裡,她撩動頭髮,笑得有些調皮,“算啦,還是放它自由吧。”

那一刻她嘴邊帶著憂傷的淡淡微笑,背後彷彿有流年滔滔流動,像是冬天結束前最後的決絕,義無反顧地逆流而上。

接下來的假期,姜寧妤去了奧蘭多。臨栩月也去了。

她一開始不知道。因為當晚她一時興起,告訴他決定去迪士尼旅遊的時候,他沒有反應,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

可第二天,她卻在機場的安檢口碰到他了。

姜寧妤非常驚訝,“你也坐飛機?”然後不滿地蹙眉質問,“你都沒跟我聊起過這事!”

她委委屈屈的,語氣帶了點傷心。

結果臨栩月“唰”地亮出登機牌,“我也去奧蘭多。”

她又懵了,“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

“昨晚做了個夢,夢裡我去看了魔術隊比賽,醒來後我決定向你學習,即刻出發。”臨栩月煞有其事地回答。

既然是即興決定,姜寧妤也沒再問。反正碰上了,就一起走了。

機票座位離得很遠,臨栩月旁邊是一個白人大叔。姜寧妤就過去,摸著自己的肚子,面色憂愁地問他,“抱歉,請問可以跟你換一個位置嗎?我懷孕了,需要丈夫照顧我。”

可能對她的臉皮有所瞭解,臨栩月竟沒露出一點意外的表情,反而非常配合地輕摟了下她的肩。

那大叔看著彪悍,人卻很好,聽到這話馬上就起身讓位,笑著恭喜了兩句,便去了姜寧妤的位置。

臨栩月便鬆開了她,表情似笑非笑,“你和誰一起走都這麼生猛?”

“怎麼會,只對你這樣。”姜寧妤衝他甜甜的笑。

她說的是實話,但臨栩月也不知信沒信,反正沒接這話,問起了其他,“你定的哪家酒店?”

姜寧妤報了一個酒店名。

他卻說,“這家酒店不是半個月前鬧過自殺?你不怕?”

她驚住了,“自殺?不是五星級酒店?”出門在外,姜寧妤一向不會虧待自己。尤其住酒店這種事,對女孩子來說決不能省。

“一個人的幸福感和有錢沒錢都沒關係,不然你再考慮考慮,玩鬼屋膽子都那麼小。”

聽著臨栩月的調侃,姜寧妤卻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你住哪個酒店?”

“還沒定。”

“那要不,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