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做虧心事就一定會被發現。陸離率先從院子的那邊跳了下來,表情凝重。而臨栩月跳下來的時候,懷裡還抱著為她偷摘的荔枝。

姜寧妤一下子慌了。

那一刻她腦子“嗡”的一下,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不過,臨栩月還算平靜,把懷裡的荔枝給了陸離,才對她說,“聊兩句?”

姜寧妤一路跟著他,腦中編排了許多借口,許多辯解之詞,但真的回到房間,她忽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何必再騙他?無非就是撕破臉,少一個朋友而已。這有什麼?人來人往,她的生命裡不差這麼一個過客。

“關於你剛才說的,有什麼想解釋的嗎?”臨栩月的臉色很平靜,但說話帶著顫音。

姜寧妤揉了揉眼角說,“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接近我,和我做朋友是為了替你朋友追我?不是為了朋友根本不會和我走那麼近?煩我天天找你?”臨栩月扯了扯嘴角,扳過她的肩膀,“我不信。你不是那種人。”

“那你可能不太瞭解我。”姜寧妤掙開他,眉眼平淡。那是從未出現在她臉上的表情。她一貫都是眼角彎彎,五官格外生動,說起話來帶著軟軟的甜意。

臨栩月沉默了兩秒,突然問她,“你喜歡我嗎?”

“這個答案重要嗎?”

“重要。”

“我有可能在騙你……”

“只要你說,我就信。”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姜寧妤鼻子酸了,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剛才已經把什麼都說了,此刻再說喜歡,就真的裡外不是人了。

“對不起啊。”姜寧妤試圖用輕快的語氣說,“我就是拿你當朋友的。那時候說對你有意思是騙你的……但你也沒什麼損失吧?從結果來看,我的目的沒那麼重要。”她又拿出手機,“這樣吧,作為補償,我給你介紹一個心地善良,美麗大方的女孩子,別人求都求不來……”

“別說了。”

難得帶著暗啞的聲音打斷了她。她抬頭,才發現臨栩月雙眼微紅,似乎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而他閉了閉眼,像把千種情緒都忍了下來。

然後他的聲音恢復到了平常一樣,對她說,“你走吧。”

沒有爆發,沒有呵斥。即便處在情緒崩潰的邊緣,他依然保留了最後的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