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場地,回絕了。
但跟同事打了會羽毛球,她越想越不是滋味。
讀大學那陣,陳凝跟她關係很好。一起活動社交,一起小抄作弊。有一次她大半夜的筆記本壞了,還是陳凝悄悄溜出去找了大半圈,從宿管老師眼皮子底下把一個會修電腦的男同學帶了上來,拯救了她差點猝死的論文。
姜寧妤這個人,總會下意識地想到別人的好而忽略不好,因此她越回味方才陳凝的話,心裡頭越不痛快。
——昨天我們一幫人,我跟他同事、朋友一些人,本來想叫他出來吃飯的……
什麼意思?告訴她,她和臨栩月才是一個圈子的人?她已經跟臨栩月的同事朋友們打成一片了?
但是,完全沒必要啊。
她又不是情敵。不然他們連認識的機會都沒有。
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怎麼到她這就變防著她了?
唉,算了算了,想那些幹什麼?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會變小氣嘛……
姜寧妤一邊打球,一邊腦子打架。
只能說慶幸打的是羽毛球不是網球,否則臉上就張燈結綵了。
運動完,已經快十點了。
推掉了同事的夜宵邀請,姜寧妤一個人慢慢地騎車回家。涼涼的晚風拂過臉頰,吹起她高高紮起的馬尾。夜色在兩邊流動消隱,可她好像沒從青黯的暮景裡清醒過來,無法自如地放空大腦。
到了小區樓下,她先去便利店買了瓶早餐奶。往裡走的時候,她忽然感覺有異,轉頭一看,恰好看到一個穿著帽衫的黑衣男子鬼祟地停了一步。
其實姜寧妤平時沒這麼警覺。她住的雖然是個商業小區,但周圍就是CBD,住戶素質普遍較高。但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頭敏感了許多。
而身後那男子,離了她十米開外,卻不緊不慢的,就跟著她在小區裡轉。
姜寧妤抿了抿嘴,不自覺地想起了不久前上映的大電影,講的是一個女白領單身獨居被尾隨,家中被變態入侵……越想,後背越涼。
她不由地拿出手機,快速撥了一串倒背如流的號碼。
撥出去才想起來,這是臨栩月的手機號。他有不接陌生電話的習慣,但沒關係,假裝打通了就行。
這麼想著,姜寧妤清了清喉嚨,剛醞釀好情緒演戲,那邊卻接了起來。
“喂?”清凜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姜寧妤握手機的手頓時緊了緊,暗暗說了句“抱歉”,便用甜膩的嗓音開了口,“喂,老公~你到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