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班級。

因此當那人轉過頭,二人四目相對,都沉默了。

那個人就是陸離。

後來姜寧妤知道他認錯了人,覺得他搞笑,但對方卻似乎“很記仇”,就在傍晚放學後,抱著溼漉漉的籃球,經過她時忽然微舉雙手,嚇唬似地對她做了一個“投球”的動作。

當時真戲弄到她了,驚得她後退了一步,眼睛都睜大了。不過陸離沒真的鬆手,只是移開眼,低頭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壞笑。

在印象裡,陸離一直都是少年心性,肆意開朗,偶爾有點小壞,但臨栩月就……

……

“不好意思!”

路人不小心的撞肩使得姜寧妤從亂糟糟的思緒中抽離出來,可到了公司樓底下,才發現自己忘帶工牌,被閘機攔在了外面。

關係不錯的女同事下來幫她刷門禁,見她整個人狀態有點魂不守舍的,不由地笑著打趣她,“怎麼啦Ningyu?昨晚慶生太晚了,今天沒精神啦?”

一聽到“慶生”這個詞,姜寧妤想給自己一巴掌的心都有了,卻只能辯駁,“沒,最近工作不是多了麼,壓力有點大。”

對方點頭感慨,“確實比以前多了,但昨天好像不是你oncall吧?”

姜寧妤打了兩句哈哈,趕緊回到了工位上。

一如既往地看到了一杯拉了花的拿鐵——奶泡拉出了一隻抽象的天鵝形象,而天鵝的頭,是一顆愛心。

姜寧妤下意識地朝靠近老闆辦公區的方向望去。

恰好與一雙清亮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實習生弟弟像害羞一樣,飛快地低下頭,露出了兩隻微紅的耳朵。

“……”

這是他連續第五天給她做咖啡了。

“Che挺有意思的,聽老闆說,他最近天天早上學拉花,失敗的咖啡就自己喝,都喝吐了。”旁邊工位上的女同事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麼,突然像聊笑話一樣,對姜寧妤說起了這件事。

姜寧妤熟稔地裝起糊塗,“可能是他的個人愛好吧。”

見她這樣,女同事便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了。

心情複雜的一天,程式碼卻跑得順暢,bug也修得及時,工作異常的順利。

姜寧妤長長地伸了個攔腰,偏過頭,就能從六十層俯瞰日落時分波光粼粼的江景。

六點了。

是時候吃個飯回家了。

剛這麼想著,忽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竟然是實習弟弟打來的電話,語氣有些焦急,說是踢球的包落下了,想請她幫忙送過去。

公司社團很多,每週都有活動,足球社就是其中之一。

姜寧妤稍作考慮,就答應了。

不管怎麼樣,他在工作上很讓人省心,難得有所請求,她想不出拒絕的理由。於是去他工位,找到了他所說的踢球的包,便打車過去了。

足球社定的場地,離公司兩公里的車程,不算太遠,就在中環高架邊上。

下車的時候,太陽還未落完全,氤氳的淡黃色陽光在淺色天際散發出柔和的金色,一派萬物安寧的景象。

這是一座很大的足球公園,基礎設施健全,大場小場都有,基本都是公司包場來的,沒什麼散客。

姜寧妤一邊往裡走,一邊給實習生打電話。

不一會兒,一身紅色球衣的青年就從球場跑了出來,充滿歉意地對她說,“對不起啊學姐,讓你跑一趟。”

“沒事……”姜寧妤剛把包給他,忽然一顆足球踢出了圍網,滾到了他們腳邊。

一道熟悉的聲音遠遠響起——

“麻煩踢過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