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來了?”

姜知意知道他在想什麼,無奈地嘆了口氣,“沒辦法,霍六寺欠了一屁股債,房子都被稅務局收走了,我不搬不行啊。”

“我就知道他做的生意不乾淨……”臨熙寧話說一半,忍住了職業病,轉到了正題上,“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身上沒錢了?”

“啊?”

“不然怎麼會寄人籬下?”

姜知意撥弄著桌上的檯燈開關,“不是,我想讓他幫忙處理霍六寺留下的一堆爛攤子,他也想做戲顯得自己有情有義,就這麼著嘍。”

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臨熙寧皺了下眉,“你還是注意點吧,他看你的眼神像在看獵物。”

姜知意頓了一下,突然笑出了聲,“我看你是職業病犯了吧。”然後扯開話題,“對了,你和棉棉姐怎麼樣了?感情順利?”

臨熙寧也沒追問,點頭道,“等過完年,我準備向她求婚,年底擺酒席。”

“真的?”姜知意驚喜道,“那我一定回去喝喜酒!”

臨熙寧伸手,彈了她的腦門一下,“說什麼蠢話,我結婚你當然得回來,不回來我也要把你綁回來。”

“這事你告訴爸媽了嗎?”

“……還沒呢。”

提起那對閒雲野鶴似的父母,臨熙寧有些惆悵,小聲說道,“說了也沒用吧,他們連你結婚都沒來,更別說我和致情了。”

“那你也得說呀,不然媽媽會生氣的。”

“那就讓她氣著吧,反正他們決定雲遊四海也沒提前告訴我們。”

說是這麼說,但臨熙寧置完氣,還是和姜知意一起,給父母打了影片。

影片那邊也是晚上,父母在西班牙的一座小島上海釣,聽了臨熙寧的想法後,不出意外地表示:有空就回去——也就是,基本上沒空的意思。

……

葉霽林本來只讓人準備了一間房,得知廖棉棉和臨熙寧不是夫妻,又讓人收拾了一間客房。

不過,廖棉棉拒絕了,與姜知意湊到了一張床上。

凌晨一點,她們躺在一床被窩裡聊天。

微弱的夜燈傾瀉一室的安寧。

廖棉棉輕輕地感慨,“好懷念啊,我們多久沒一起睡了?”

姜知意想了想,“從你考上大學吧,我也來了美國。”

“其實這次見到你,我挺欣慰的。”廖棉棉側過身,摸了摸她的臉蛋說,“小時候幹不拉幾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幾年沒見,出落得這麼水靈,我差點沒認出來你來。”

姜知意笑了,“哪有這麼誇張?”

“真的。就跟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