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怎麼求?”身後冷淡的聲音響起,把凌淺的思緒拉了回來。
雙手依舊被牽制,她看著鏡子中那張輪廓分明的側臉,溫順地笑道:“息靳,想讓我怎麼求你,我便怎麼求你。”
話落,反扣在背後的雙手被鬆開,果然,顧息靳一直都吃這招,只要她學著周淼溫順乖巧的模樣,他便會給她幾分好臉色。
下一秒,下巴被顧息靳捏住,她身形微顫,背後的人輕哂:“凌淺,你看看鏡子中的你,笑的真假,讓我覺得噁心。”
凌淺下一秒便被甩開,她看著顧息靳,那張帥氣的臉上透著不耐煩,餘光瞥過她,摔門而出。
她自嘲地扯著嘴角,轉身把床單捋順,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淋在身上,緊握地雙手鬆開,任由浴室內的水淋滿全身。
她伸手撫摸著背後那一道長長的疤痕,這道疤是在她入獄一年後,在監獄食堂跟人打架被人劃傷的。
還好剛才自己是背對著顧息靳,不然恐怕早就被看見。
當時在醫務室換藥的時候她在鏡子中看過一次,長長的傷疤從背脊中央一直劃到腰窩處,整整縫了十六針,觸目驚心,凌淺後來再也沒看過第二次。
醫務室恰好在這時沒了麻藥,她只能生生咬牙忍下這十六針,可這十六針的肌膚之痛也不及她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一則關於顧息靳娛樂新聞讓她痛苦,簡直是痛入骨髓。
凌淺原本出獄後便想和顧息靳提離婚的事情,可在南城監獄門口見到那張熟悉的臉,回憶被勾起,有些不捨。
畢竟那張臉是她在人群中找了整整三年,追了整整七年的人,她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