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到自己座位上,但顧息靳並未發話。
“我我先去趟衛生間。”
凌淺又接連敬了幾杯,喉間發苦,頭混混沉沉,強忍著胃裡的痠疼,捂著嘴說著。
她艱難地邁著步子走出包廂,手扶著走廊地牆壁,一步步走向衛生間。
洗手檯上,她用清水把臉打溼,想要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畢竟後面還有多少杯酒要敬,她不得而知,全憑顧息靳的心情。
冰涼的冷水淋在臉上,水珠落在緋紅的臉頰上,凌淺覺得比剛才好受了些,只不過頭還是昏昏沉沉。
她垂著頭,水珠垂著落入水池中,一滴一滴。
腰肢猛地被人握住,凌淺後背一涼,背脊挺直,猛地抬頭,鏡子裡出現的是顧息靳的臉。
冷淡、戲謔,幽黑深邃的雙眸在鏡子裡依舊深不見底,琢磨不透。
洗手液的清香混雜著淡淡地檀香味圍繞在她周遭,帶著絲絲酒氣。
她不知道顧息靳是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又呆了多久。
顧息靳握住她的腰肢把她整個人從鏡子面前轉過來,對著他。
衛生間外洗手池是公共的,不分男女。
燈光打在頭頂,顧息靳整整比她高出一個頭,她仰頭只能看見分明的下頜線。
她整個人被迫貼在顧息靳身上,灼熱的體溫透過她白色的真絲禮服,臉頰上的緋紅一路漫延至耳廓。
顧息靳握住腰肢的手順著背脊挪至後勁,冰涼的觸感讓凌淺不禁一顫。
唇瓣被覆上,顧息靳吻了她,而後,蜻蜓點水般離開。
凌淺昏昏沉沉,只記得雙唇接觸的短暫觸感。
雙腿被撞開,修長硬括的西裝長褲屈膝撞了進去,原本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顧息靳,現在與她視線齊平。
凌淺本能地往後躲,後腰抵住大理石洗手檯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無處可躲。
下巴被捏住,顧息靳盯著她的臉,眼神裡盡顯陌生和鄙夷。
修長的手指順著她額頭滑至眼角,手遮住她半張臉,拇指指腹在發紅的眼尾處摩擦,一遍兩遍三遍,摩擦的力道一遍比一遍大。
凌淺蹙眉,藉著酒氣說:“顧息靳,你弄疼我了。”
顧息靳唇角一勾,手掌換到另一邊,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同樣也是三遍。
他凝著她,捏住她下巴的手往上抬,凌淺被迫往上仰起頭。
灼熱的唇瞬間掠奪她全部的呼吸,緊閉的牙關被輕易撬開,唇齒交纏。
走廊處傳來幾人的腳步聲,凌淺不想被人撞見,拼盡力氣掙扎著。
唇瓣分離,顧息靳覺得渾身煩躁,冷聲道:怎麼,你想故地重演?
凌淺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那是男側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