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握緊她的腰肢,把她身體扶住。

唇瓣分離,視線慢慢恢復,只見顧息靳抬手用拇指指腹嫌惡地擦了下嘴角。

“凌淺,你不要不知好歹。”

顧息靳鬆開她,胸口緩緩起伏,鼻息比剛才重了些。

凌淺大腦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她有些木訥的看著面前板著臉的人,剛才分明是他在欺負自己,他為什麼生氣。

“我是不知好歹,那你呢?”凌淺捂著胸口,儘量維持著氣息的平穩。

“什麼?”顧息靳側頭,不再看她。

好像她這副剛被顧息靳凌辱過後的模樣,讓他覺得髒了眼一般。

“顧息靳,你就是個畜生!”凌淺看著他,咬牙喊出了聲。

他到底薄情,從沒把自己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看待。

顧息靳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那個滿眼憤恨的人,眼底除了恨意再無其他,不剩一絲一毫的情誼。

寒風從兩人之前掠過,酒意被吹散了。

凌淺看著面前的人,那幽深的眼神,藉著走道處昏黃的燈光看的清清楚楚。

從她說出這話時,就已經準備好了要承受顧息靳粗暴的怒意。

如今自己已經和他沒了關係,為什麼偏偏要來樓下找她,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折磨她,為什麼從始至終都沒顧及過她的感受。

真是無情無義的畜生。

顧息靳抬腳逼近,凌厲的眼神凝著她,凌淺沒避開,對上他的視線。

雙眸裡怒意四起,手抬了上來,卻沒落下。

只見顧息靳把脖頸間的領帶粗暴地扯下,負手而去。

凌淺懸著的心,在見到顧息靳的背影,落了下來,沉了沉,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老小區,並沒有物業和保安。

她不敢想象惹怒顧息靳的後果,她怕顧息靳發狂在深夜裡就這樣要了她。

背上的冷汗浸溼了睡衣,凌淺緩緩喘著氣,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

那身影在黑夜裡高大挺拔,越來越遠,忽地背影在小區門口停下,藉著路燈的光亮,凌淺覺得那挺闊的背影好像塌下去幾分。

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去時,已看不見那遠去的背影了。

凌淺在樓下癱坐了半小時,才緩緩抬手撐著地面,掌心處傳來刺痛。

她這才感受到剛才強撐著的掌心火辣辣的刺痛,鑽心入骨。

把手抬起,換了隻手,緩緩起身。

寒風吹過,凌淺把披在身上的外衣攏了攏。

她推開鐵門,扶著老舊的把手,慢慢上樓。

漆黑的樓道順著她的腳步聲,亮起,刺痛著凌淺的眼睛,她沒用手去擋,沒一會視線便恢復正常,繼續走上樓。